寻芳,恐怕正是寂寞空虚的时候,兼之与她曾有一段过往,亦算了解,这才迎上去。 虽今日妍丽的风格打扮不佳,但对于憋坏了的太子来说,有朵自己过来的花儿,自然是和颜悦色地撩拨一番。 况且,今日祈天仪式由太子操办,未出差错,必然会受到皇上夸奖。 太子这样志满意得,面对顾莲就不复从前的厌烦。说不准顾莲哭着说相思之情,同时笑着夸赞太子,能让太子觉着格外妥帖、回心转意呢。 觑见顾菀容色满意,琥珀就接着道:“奴婢之后按照王妃的吩咐,将应有的酬赏都发了下去。” “好,我都知道了。”顾菀眉眼轻敛,对琥珀道:“今晚该如何就如何,横竖咱们提前离席,就算是有什么风雨,也是落不到我们头上的。” “是,奴婢先去传热水。”琥珀的神情放松了一些,行礼下去安排。 顾菀则是细眉轻皱,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在皇宫中的人手不够,只是悄悄盯着太子与打点沿路人手这两件事情,便叫手底下的人无暇分身。 要是再多些可用之人,就不用在这儿猜测清思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待到热水送来,顾菀才收起那几分愁色。 罢了,要在皇宫中收拢可用之人,这件事情可急不得,要慢慢经营下去才好。 回首望了望月色皎皎的夜空,偶有星籽闪烁其中,格外地安然宁静,与燃放烟花时的喜庆热闹形成鲜明极端的对比。 顾菀心头一动,莫名回想起谢锦安口中难以听清、那含了“烟花”“没有”的呢喃之语。 屋中传来几声响动。 让顾菀立时亲自端了热水进去,将那流星似的回想一划而过。 谢锦安面上的潮红微微退却了些,不像方才像一盏赤红的灯笼。 见到顾菀进来,原先有些涣散迷茫的目光动了动,慢慢地凝成实光,直直地落在顾菀面上。 手边有一被打翻的彩瓷杯子,尚且冒着温热水气的清水顺着小几淌下,在小几腿那儿聚成水汪汪的一小块儿,又很快被毛毯吸收。 “王爷刚饮完醒酒汤,酒还未醒,正是没力气的时候,唤我来为王爷倒一杯水便好了。”顾菀在架子上放下装热水的瓷盆,行至谢锦安身边,简单地将彩瓷杯子拿起放远后,她探入谢锦安的掌心,仔细察看谢锦安的手上有没有被烫伤的地方。 自然不可避免地近距离看了看谢锦安小指上的红痕。 这样凑得近了,顾菀才发觉,这红痕不光在肤上,连甲盖上都有。 还是胭脂那样润泽的红色。 这可不是昨夜,谢锦安口中所说的,不慎沾染了朱砂所导致的。 而是染了蔻丹的缘故。 且……染蔻丹的人应当不大熟练。 所以才这样颜色不均,甲肤上都染了这样洗不掉的颜色。 笨笨拙拙的。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顾菀挠过谢锦安的掌心◎ 顾菀的心头蓦然划过一个猜测。 新婚夜的翌日, 谢锦安曾眉眼温柔地对他说“可我却想服侍阿菀呢”。 她曾以为,这不过是一句戏言,或者一句心血来潮之语。 直到现在, 顾菀捏着手中白皙隽长一截小指,望着那一点儿有些格格不入的艳红蔻丹,才明白,这是一句重若千金的承诺。 顾菀倏而想起, 先前几天,琉璃还过来偷偷地和她说过,小时子有一天晚上,躲着人偷偷地洗眉毛,一边洗还一边偷偷地笑。 而后, 小时子再没有偷偷地洗过眉毛, 但府中的账目上有写,府中进过一批面具,以作往后府中活动的备用。 还有……这两日晨起时,谢锦安系锦缎腰带时的动作, 的确是越来越熟练了。 昨日还给她系了个不同的花样,只是后来自己看了两眼,觉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