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罕躺在王宫的床上突然惊醒,自从与叶白分别后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她索性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夜空那轮清冷明亮的月亮,越发觉得房间闷得让人心悸。 她唤来侍女掌灯,去花园中透口气。她和叶白从小就在这花园里玩耍,每处角落都遍布了她们的欢颜笑语。 赛罕没有坐在椅子上,还是选了一处花坛,侍女要解了外套让她垫着坐,她摇头阻止了,并让侍女走远些。她一直都知道叶白有时候是不愿意陪自己玩的,陪公主玩耍是一件心累的事情。有时候叶白为了躲着自己便会躺在这处花坛里,让花坛里的植物掩盖着自己,或许还会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着自己着急的寻她。即使感受到这些她还是死死粘着叶白,可笑的是叶白虽然只是一个侍女的女儿,她的世界却比公主的大很多。 夜晚的风有点凉了,赛罕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往回走。远远她看到有侍卫急冲冲地往伊色希王的寝宫跑,那股心悸的感觉又回来了。 第二天,赛罕顶着重重的黑眼圈用早餐,伊色希王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她刚要起身行礼,伊色希王摆摆手,“不必多礼,你先吃饭。”然后便独自坐在一旁沉思,眉头紧锁着。 这顿早餐赛罕吃得惴惴不安,感觉父王要说的话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只是机械地将食物送进嘴里咽进肚子里,最后擦嘴时她觉得有些胃疼。 “昨晚边关发来急报,”伊色希王思忖着开口说道,“南国的队伍遭受到了袭击。” 赛罕的脸色变得苍白,肚子里开始翻腾,听着父王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叶诚带着人断后全部死亡,其他人逃跑时遭受了攻击,生还几率不大......” 赛罕瘫坐在椅子上,用了很久才理解了伊色希王的话。伊色希王知晓她与叶白小姐妹感情好,于是左思右想还是过来跟她说一声。 “是不是父王下的旨?” 赛罕看着地上轻轻开口,她知道即使自己一直受父王宠爱,这样的责问也是不可饶恕的。果然伊色希王闻言震怒,瞪圆了眼睛盯着她问道:“你说什么?” “是不是父王下的旨?”赛罕声音更坚定了些,直视着伊色希王,她不能相信区区盗匪敢袭击朱徽的队伍。 “混账!”伊色希王大力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餐具也叮当乱响。 “难道不是吗?”赛罕现在觉得叶白当初说得对极了,她再也不想做个体面人了,干脆把一切窗户纸都捅破,“父王不是一直惦记南国吗?让我嫁给弗拉为的不就是日后一起和罗刹国吞下南国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