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总是碍事垂到身前的发尾咬在嘴里,弯腰去抽锅底燃着的柴火。 汗水浸湿的小臂线条修长结实,几道狰狞血痕被缭绕的炊烟淡去了颜色。 江月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穆离渊似有所感,朝这边扭了头,双眼立刻弯起来,擦了把汗,笑道:“马上就好啦!师尊快来!” 江月白这次没拒绝邀请,放了剑出门,踱步走下台阶,在院中石桌前落座。 穆离渊往返小院两端,把菜一盘盘摆上石桌,剔缕鸡、酥骨鱼、糯米水团......最后给江月白盛了一碗蜂蜜米粥和一小碗糖蒸酥酪。 先不论味道如何,光是这一桌菜品的色香卖相和丰盛程度,不输外面的酒楼餐馆。 “会的不少。”江月白扫了一眼桌上,“出我意料。” 穆离渊双手把筷子递给江月白:“师尊尝尝味道怎么样。” 江月白接过筷子开始品尝,半点不敷衍,每道菜都细嚼慢咽,一口不够还要多尝几次。 石凳是固定在地上的,没法移动,石桌对面的另一个石凳距江月白太远,穆离渊不想去,他直接半跪在江月白身旁,双手交叠垫在桌边垫着下巴,专心致志地看着江月白吃。 江月白每吃一口,他都满怀期待地仰头问:“好吃吗?” 可江月白没什么表情,只用动作示意:自己还在判断,稍安勿躁。 江月白的注意力都在菜上,穆离渊的注意力全在江月白身上,眼睛都不舍得眨,换了好几个姿|势托腮观察江月白,满眼藏不住的笑意。 “看到什么了,”江月白余光瞥身侧一眼,“那么好笑。” 穆离渊眼睛弯弯的:“我从前幻想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小院子不用大,落日的时候炊烟袅袅,我做好饭,等着师尊回家,你坐在我身旁,我就在这样的距离看着你。” 江月白评价:“你的幻想够简朴的。” “对我来说很奢侈了。”穆离渊的语气专注认真,“幻想得多了,已经习惯那不可能了,没想到现实比梦还要美好。” 江月白把每道菜全部尝了一遍,放了筷子:“很不错,没有缺点。” “师尊喜欢吗?”穆离渊还是想听“喜不喜欢”这种评价。 “总是跪着膝盖不疼么。”江月白无视了这个问题,视线顺着他身体滑下去,又向上回到他的脸,“让你在外面待了一晚上,浑身又多出这么多道伤,谁弄的。” 穆离渊低头看了看:“我自己弄的。” “自己弄的?”江月白瞥了一眼那些伤,“这是剑鞭吧,专门找这种东西折磨自己,有自残癖好么。” “师尊是心疼我吗。”穆离渊把挽着的袖子放下盖住伤痕,“不疼的。” 江月白不太想搭理这种幼稚的把戏,重新拿起了筷子,淡淡道:“等了一整天,想和我说什么事。” “我想......”穆离渊小心翼翼地说,“请师尊为我取个名字。” 江月白眉头一皱:“取名?” 他以为这满肚子小心思的家伙会问他要什么难得的东西来抵赠剑之情,或是提什么过分的要求逼他同意,万万没想到是这种事。 但也没太出意料,这小子惯会在一些小事上扯出些牵绊,问个姓名,还要装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说出口又是自己剑名,胡搅蛮缠撒娇,一招不成又想下招,现在让自己取了名字,牵绊就更深得扯不断了。 “我昨晚仗着师尊包容,口不择言,说我的名字是师尊剑名,惹了师尊生气,我以后再不敢了。”穆离渊小声说,“但我还是想用师尊取的名字。” “可以啊。”江月白没什么表情波动,“你有什么喜欢的字么。” “我......”穆离渊犹豫了,“有。” 江月白道:“说几个,我看看有没有适合做名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