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转移流民等事。 中州水患至今月余,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见他长久沉默,季时傿出声道:“殿下。” 赵嘉晏开口道:“他信上说他确实见到过有人将流民聚集起来,但他不知道人都被带去了哪里。” “柏舟,此人可信吗?” 季时傿点了点头,“可信,我与他结交多年,不会骗我。” “既然如此,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赵嘉晏掀起眼皮,目光从角落的美姬身上一扫而过,一旁的亲卫立刻反应过来,以手为刃,将她劈晕了。 “不若将计就计。”赵嘉晏站起身,“卢济宗不是觉得本王好拿捏吗,那便让他一直这么觉得。” “柏舟,你待在中州到底让他们觉得束手束脚,明日我会以捉拿南下流民的名义派你去南疆,你也正好可以去彻查烟草的事。” 季时傿应声道:“好,臣会挑二十名亲兵留下来保护殿下。” 赵嘉晏眼含愠色,沉声道:“本王倒要看看,卢济宗他能在中州只手遮天到什么地步。” 如果卢济宗真的将江河流域的驿站都控制了,消息传不出去,自然也进不来,季时傿继续南下,楚王在中州境况如何她就难以得知。 临走前把雪苍留给梁齐因了,她该怎么和楚王联络。 赵嘉晏看出她心中所想,神色缓和了几分,笑了一下道:“无妨,你不必担忧。我少时就被父皇丢到封地,行伍中摸爬滚打过,一点自保的手段还是有的。” 季时傿略微松了一口气,从腰间掏出来一物,呈上道:“这是兵器署谢冶尹新制的信号弹,尚未投入军营使用,离京前我讨了一支。寻常人认不得这是什么东西,殿下可以放心收下,此物射到高空后会释放烟雾,殿下若是遇到危险,一定要及时通知臣。” 赵嘉晏接过,“好。” 角落的亲兵突然开口道:“殿下,大帅,那这个女人怎么办?” 季时傿看了一眼,“她应该是卢济宗派来监视殿下的,殿下打算处置她吗?” “我若是处置她,会打草惊蛇的。” “也是。” 季时傿抿了抿唇,将腰间的荷包摘下来翻了翻,这里面装的是陈太医炼制的安神丸,方便出门在外服用的,不必就水,入口即化,就是苦得厉害。 季时傿护送楚王南下的途中不敢懈怠,所以一直没有服用过,自然也没有打开过这个荷包,此时拆开一看才知道里面不仅有药丸,还有一包桂花糖。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偷偷塞进来的。 季时傿心里一热,暖化了开,刚刚还紧绷的嘴角陡然溢出来几分笑意,但现在不是她能睹物思人的时候,只能压下心头的情绪,从荷包里拿出来一枚安神丸,往角落的美姬走去。 她抬起手又将对方劈醒了,未等对方完全清醒,便强行掰开她的齿缝,硬是将那枚安神丸塞了进去。 美姬猝然惊醒,来不及吐,药丸已经在她嘴里化了个干净,苦得她胃里直反酸水。 季时傿捂住她试图干呕的动作,厉声道:“再乱动小心毒素流得更快!” 她眼尾狭长,笑起来尚有几分亲和,冷脸的时候则格外骇人,那名美姬果然不敢动了,眼睛几乎被泪水泡肿,喉咙里是抑制不住的呜咽声。 赵嘉晏从堂屋中心走过来,一字一顿道:“解药只有本王有,不想死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美姬俯身连连磕头,声泪俱下,惶恐道:“是,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 千里之外的京城,热浪滚烫,暑风吹得人心神烦闷。 梁齐因看不进去书,只能从案前直起身,将窗户推得更开些。 “公子!” 陶叁急匆匆地跑到廊下,热得出了一身的汗,擦了擦脸道:“那个安神丸我找大夫查过了,一点问题也没有。” 梁齐因怔了怔,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