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才能够一个人就比得过了丁家两兄弟。 想到这里,一股骄傲之情便自她心底油然而生。又因为她已经把展昭看做是自己人了,所以这份骄傲自豪感就格外的情真意切。甚至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到,想着展昭的时候,她眼波脉脉,仿若春泉,柔软而潋滟,而唇边的嫣然笑意更是格外动人心弦,如海棠在月下静静绽放。 对面的丁兆蕙难以避免地失了神。 可清醒过来之后,他却没有因为眼前这让他移不开目光的如花笑颜而忘乎所以,反而心中微沉。因为这瞬间绽放的笑容过于温柔缱绻了,绝对不是属于他的。 “丁二侠?” “嗯?裴姑娘请讲。”裴湘的声音暂时压下了丁兆蕙心中的不安。 “我看你适才还安排了两个下属跟着周老丈。我猜,他们的任务应该不仅仅是帮着周老丈重建茶楼吧?” 丁兆蕙颔首道:“果然瞒不过裴姑娘。我那两个下属跟着周老丈回去后,会想办法让郑新夫妇彻底失去郑家茶楼的。毕竟那不是属于他们的东西,还是早些物归原主为好。” “但听周老丈说,那郑新已经打点好了仁和县衙门上下。只怕将他逼急了,他又要勾结贪官污吏陷害周老丈了。” 丁兆蕙想到那仁和县的县太爷不仅没有替周老丈主持公道,反而以讹诈的罪名打了周老丈二十大板,不禁冷笑道: “裴姑娘无需担忧,在下已经对属下交代过,他们会精心收集县衙上下贪赃枉法的证据的。等到时机成熟,在下会寻个隐蔽渠道将那些罪证送到上面去。” 裴湘想说,也许可以送到开封府去。不过她转而又想到,这丁兆蕙出身武将世家,算是官宦人家子弟,肯定有他自己信得过的传送消息渠道,便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此间事了,那我就告辞了。丁二侠,咱们后会有期。” 丁兆蕙见裴湘转身要走,有心挽留,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再加上刚刚裴湘无意间流露出的神态表情……他终究只是顿了顿,便也从从容容地和裴湘告辞了。 说到底,丁兆蕙对裴湘的倾慕之情并不深刻,那微微的心动感觉也是源于初见时的惊艳,并没有深刻到一定程度。有所留恋向往,却也不至于念念不忘。 这日之后,裴湘又在附近城镇吃吃喝喝消遣了几日。直到她收到展母的回信并得知展昭也出门游山玩水了,才退了临时租住的屋子,再次启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裴湘这次要去看的,是松江府附近一片很漂亮的芦花荡。 她雇了一条小船,走水路直奔松江府。 因为沿途景致颇为秀丽雅致,她便一直站在船头赏景。水面开阔,水势浩荡,放眼望去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等到小船渐渐驶向芦花荡附近后,裴湘便发现这水面上来往的船只有些过于密集了,且都朝着芦花荡方向驶去。便是她这种不经常乘船走水路之人,此刻也意识到江面上这些络绎不绝的船只不太对劲——好似有事发生。 这时,替裴湘划船的船家也察觉到情况不明。他不待裴湘开口询问,就和临近船只上的渔郎喊起话来。两人来回问答了几句,虽然期间夹杂着一些裴湘不太熟悉的暗语行话,但她还是听明白了大体意思。再加上船夫随后的解释,裴湘很快就搞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这一带的大小船只总共有五百余艘,并以芦花荡为界分为南北两方实力。裴湘这边江面上的渔船属于北荡,都是归松江府茉花村丁家庄管理的。而芦花荡对面的二百余艘船只则归陷空岛卢家庄负责。 往日里,南北两方各自在自己的水域里打鱼,互不干扰。不曾想,今日那陷空岛卢家庄那边有个新上任的小头领不遵守老规矩,不仅擅自带领船队过荡抢鱼,还十分蛮横地伤了鱼户。 那鱼户丢了四根手指头,便一状告到丁家庄的二位老爷那里,请求主持公道。 这丁家庄的两位老爷不是别人。大老爷是丁兆兰,二老爷则是丁兆蕙,就是裴湘之前认识那位丁二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