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来。 欣柑的同学想得比她明白多了。 宴会上的宾客,除了四中的师生,还有不少政商文艺界名人过来捧场。这些人就算不能与徐竞骁比肩,也是够资格跟他来往的人,以往,他们只能在报纸、网络和电视上看见。 如无意外,今日在这里见到的很多人,就是他们这辈子能够近距离接触的最有来头的大人物了。日后如果他们留在婺远省发展,且足够幸运,其中有些人很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大老板,大领导。 长远的先不提,今晚的菜肴,鲍参翅肚是标配,单是每席上那道重达10斤,价格可达1500元每斤,产自马来西亚的清蒸野生忘不了鱼,就让人觉得不枉此行。 一眼望去,处处富丽堂皇,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然而作为主人公的欣柑仍然熠熠生辉,受到所有人瞩目。 她身穿Dior的网纱高定礼服,华贵的衣料勾勒出曼妙诱人的曲线,裙面刺绘闪亮的钉珠与水晶,奢华美奂。头上戴的是卡地亚的铂金、钻石和泰姬陵祖母绿冠冕,五年前在佳士得的拍卖会上以逾1200万人民币高价成交,买家正是徐竞骁。 她被徐家太子爷徐昆占有欲十足地搂在怀内,徐竞骁先生不时与她亲昵低语,介绍她的时候,一声声心肝儿,一口一个我家闺女,即便腼腆少言,仍矜贵得像个小公主。 徐昆的堂妹徐锦舟也来了,拉了欣柑去说私话。 她不是独自来的,还带了几个闺中密友。她的朋友圈不是名模,明星,就是名媛。这些女孩子的社交平台,话题基本围绕游艇,豪宅,时装周,下午茶,名媛聚会,就是现实版的Gossip?Girls。 欣柑自觉与她们格格不入。她是板上钉钉的徐家大少奶,虽未正式入门,有徐家长辈,尤其是徐竞骁先生的认可,比一纸婚书靠谱多了。香江某个深受婆婆宠爱,离婚不离家的豪门贵妇就是现成的例子。因此大家待她,不论心里如何,面上都十分热络。 其中一人挽起她的手,笑吟吟问她去不去时装周看秀。她没问欣柑有没有收到邀请函。穿当季的大牌高定,徐竞骁先生的未来儿媳妇儿,她想去,别说邀请函,就是坐头排,也不过是张张嘴的功夫。她又热情地邀请欣柑坐自家的私人飞机一起去。众所周知,徐家人都不购买私人飞机。 欣柑根本不知道时装周是什么,不过她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 听闻差不多9月初就出发,如果四个时装周都参加,要待到10月,忙谢过人家,然后如释重负地摇头,“我开学了,不能去,不好意思。” 也许是欣柑拒绝的理由对徐锦舟的朋友来说太过清新脱俗,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开口说话。 欣柑脚趾抓地,正搜肠刮肚想着怎么不失礼貌地脱身,幸而徐昆寻来了。 他在外矜冷惯了,垂着视线,居高临下扫视几人一眼,落在堂妹身上时略有不悦,怪她带来的人让欣柑拘谨不安,目光很快收回,甚至没打一声招呼,揽了欣柑就走。 徐锦舟摸了摸鼻子。她怂了,没敢问她大哥,能不能让欣柑小宝贝儿请假去看她表演。她在纽约时装周有三场秀,米兰时装周五场,并作为“压轴”,为超模云集的米兰大秀闭场。 欣柑只来得及回头冲她们歉意一笑。 “我是不是给你丢人啦?”她仰起脸。 徐昆低下头,“不会,心肝儿这么漂亮,只会给我长脸。”笑看着她,“怎么,她们为难你了?下回不许她们到你跟前碍眼。” “没有,没有,”欣柑迭声否认,“她们很和善。是我太笨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跟别人交际。我、我怕……”如果结婚之后,身边来往的都是这个圈子的人,她与她们压根没有共同话题,欣柑怕自己会被排斥、孤立。 徐昆顿住脚步。 俯下身,拂起她脸侧几缕垂下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捋到她耳后,眸色如墨,犀利又深沉,细细巡着她秀美的眉眼。 “徐昆?”欣柑神情怯怯的,珠翠华服也遮掩不了她骨子里的娇柔稚弱。 姣花照水,弱柳扶风,一个眼神就能牵动他的心。 徐昆喉结一滚,“傻孩子,怕什么?我早就告诉过你,只有别人讨好你的份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