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路过叶书扬的座位时,停下来问了句:“你感冒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尽管讲话时,他仍旧咳了几声。 “最近换季,流感比较严重,你们还是要多注意些。”她顿了下,视线和话锋一起转了个方向,“不过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平时看上去体质也不差,结果你这边刚好,你同桌就立刻请假了。” “现在是怎样,你俩是不能一起出现吗?”她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难得调侃了一句。 叶书扬握着的笔尖烦躁地点了点稿纸,白色的纸张瞬间染上墨点。 确实不能一起出现。 话一说完,夏弥抬眼看见曲珞转过身,若有所思地望向柯烬的座位,于是提醒道:“我的课代表也是,最近降温还穿得这么少,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可不行,下周我可不想再收到谁的病假单了啊。” 曲珞调皮地回嘴:“谢谢老师关心,我会争取既要风度也要温度的。” 话落,她缓缓收回视线,眸光渐暗。 柯烬也感冒了吗,可他昨天是撑着她的伞回去的,又没有淋雨,怎么也请病假了。 想到这,她思绪一转。 该不会,他昨晚去平丰街的事被家长知道了吧。 那也太大事不妙了。 这样想着,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新建短信,选中柯烬的号码。 可刚打下两个字,头顶便压下一片黑影。 她被吓到不自觉地将手机锁屏,缩进衣袖里,随后抬眸看去。 叶书扬轻拧着眉,不悦地盯着她:“你在干嘛?” “你吓死我了。”惊魂未定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是老师呢。” 叶书扬拖着音调懒洋洋地哦了声:“干亏心事呢。” “才没有!”曲珞习惯性地反驳,但冷静一秒后,心虚的感觉便渐渐浮上心头。 等等,她干嘛要心虚? 这算哪门子的亏心事? 可不知怎么的,撞上叶书扬那坦荡的目光后,谎言被戳破的心虚感以及愧疚感便盈满心口。 虽然她还没来得及对他撒谎…… 一时无措之际,她后仰着与他拉开距离,胡诌道:“我还有作业要写。” 话落,她便转了回去。 叶书扬嘴角挂着的浅笑渐渐掉了下去,他坐回座位,撇开视线,深吸了一口气,烦躁地揉了揉后脑勺。 好烦。 他对她向来都游刃有余。 所以尽管极力隐藏,他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心虚与慌乱。 同时他也看见了,那条尚未打完字的短信的收件人,是柯烬。 她为什么要心虚,有什么值得她心虚的吗? 他好想找她问个清楚。 只是,只是。 他以什么身份? 如果只是单纯的青梅竹马,那么他压根就没干涉她交朋友的权利。 名不正,言不顺。 更何况这一刻,他还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勇气。 心门口那名为胆怯的气球正慢慢地膨胀起来,严实且密不透风地堵住了他的喉口。 连发声都极为困难。 万一她的回答,是他不愿意听且害怕的答案该怎么办。 万一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就是超过了他和她这十几年的感情,那又该怎么办。 操。 该死的万一。 - 给柯烬发完短信后,过了一天,曲珞都没收到回信。 恰巧第二天就是周末,她还要去乔老师家上课,于是她想着,直接当面问他情况好了。 只可惜,柯烬并不在家。 他去平丰街的事也并没有被发现。 曲珞旁敲侧击地问了乔霁宁后,才听见她说:“小烬父亲有事找他,所以就让我帮他请了几天假,至于请假理由,可能是我当时没有说清楚,让夏老师误会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