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下马,他的脸惨白得像鬼一样。本来以为忠叔会在死人峡谷接人,他们却没有等到人。 或许是她摇了那几下,人醒了。 “别回越府。”他虚弱的说道。 “怎么了?” “府中可能出事了。”他刚才看见城墙上的一角飘动着红稠巾。 越君霁做的是不太见光的生意,若哪天不宜回府的话,就让人在城墙边挂一道红稠。 “是那些追杀你的人?” 她之前就想问了,昨日里的那些人明显就是冲着越君霁来的,但是他们去克塔尔明明是临时决定,为什么那些人能够提前守在沙漠劫杀他们。 “不一定,咳咳。”他捂住腹部咳嗽起来。 “哎,哎,你慢点。”再咳又要流血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褚如初问,他伤的不轻,不看大夫会死。 “先想办法进城。”越君霁说。 混进城呀,褚如初咬指头,有了。她的背包里还有一小套油画棒,用来画油画的。 她捧起越君霁的脸诡异的看着他。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奇怪。“你要做什么?” “给你做点伪装,不是要混进城吗?”褚如初说。现在没有其他的东西,只能用油画棒将就一下。 褚如初用油画棒画过人体彩绘,但是画脸,还是第一次体验。 她略微有点兴奋。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纤长的指尖轻捏着越君霁的下巴。 她画的很仔细。相比于用油画棒画彩妆,现在做的日常伪装,对于色彩的把握度要求更高,要做到更加自然。 也许是这个动作太亲密了,越君霁来了点精神,呼吸也有点重,脸上都慢慢晕出不自然的红晕。 褚如初掐了一下他的脸。 “不许想七想八!”她恶狠狠的说。 “我没有。”越君霁虚弱着否认,“伤口痛。”他说着,神情分外脆弱。 褚如初疑惑地瞅他,这家伙不对劲,从沙漠出来后,他就明显的比较弱势。 不是带伤的那种弱势,好像是在撒娇?! 她脑中浮现出自己振振有词的说喜欢年幼的,还要身高,腿长,爱撒娇。 莫非,他是在讨好她? 褚如初想着,摇摇头。应该不是的吧,她那明显的是在说鬼话哄骗闻浩舟。 哈哈,做人还是不能太自作多情。应该是越君霁受伤了的缘故。 对,一定是这样的!褚如初自我说服。 眼睛这里再处理一下,就行了,褚如初画了最后一笔。 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嗯,不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人。 其实五官变动不太,就是完全看不出是以前那个人。褚如初掏出背包里的小化妆镜给他看。 越君霁看了一下,“小初真棒。”他不吝夸奖,人都精神了一些。 给越君霁处理了,褚如初才给自己草草的弄了一下。 来到城墙脚下,明显的这边的守卫非常森严。 “前面怎么回事?”褚如初问排在前面的人。 “不知道呀,传闻是闻大人的公子不见了,现在全城戒严。”有人小声的说道。 不见了?褚如初和越君霁对视一眼,明明是在克塔尔丢了,怎么会是不见了。 城门处的守卫都是生面孔,不仅看人,还查身份铭牌。 “他怎么了?”守卫看着走路不太自然的越君霁。 “他生病了,我们正要去看大夫的。”褚如初压着声音说道。 守卫多看了他几眼,声音怪好听的。“身份铭牌拿出来看看。” “大哥,通融一下,我们公子生病了,走的急,忘了带。”褚如初暗中给守卫塞了一锭银子。 守卫掂量一下重量,看了他们一眼,收了。“行了,走吧。” 两人顺利的通过了城门,正准备去看大夫,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忠叔。忠叔刚开始还诧异两人的面貌,等认出人来后。 老泪纵横,“公子您怎么受伤了。”他说着悄悄的带着两人来到一处民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