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走前面。”周业翔咳嗽一声,落在她的后面,他很确定自己不好南风,却为何…… 他说不出来。 生平第一次的心跳是在那天晚上,抱着她的时候,跟做梦一样。 大中午的,喝酒也不能跑什么声色场所。他们一行人来到一家普普通通的酒肆。 三人各自一方,对立而跪坐。 这个没有桌椅板凳的时代呀,褚如初规规矩矩的跪坐好。 看着对面公子的跪姿,大气优雅,动作间若行云流水般,她自愧不如。 坐一下就腿疼,平常和阿霁都是怎么舒适怎么坐。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宁子谦给她斟酒问道,清亮的酒带点梅子的味道。 褚如初伸手接过这小巧的杯子,忍不住拿起来抿了一小口。 好喝!说是酒,其实更像果酒,味道酸甜,略带酒味。 她眼睛都睁圆了一些。 接着就是一大口一饮而尽。 越君霁从不会带她去饮酒,说起来这还是褚如初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喝到酒。 遥想当年泡吧跳舞,仿若隔世一样。 “姓贾名迩。”褚如初放下酒杯说。 周业翔一口酒险些喷出来,这算什么名字。 他坐姿就没有那么端正了,斜靠着,支起一条大长腿,略微风流不羁。 “家里莫不是还有一个贾一?” 褚如初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对,家里兄长贾宜。” “哈哈哈。” “令堂是个妙人。” 她爸可不是妙人,她倒是觉得这家伙是个妙人。 看似大大咧咧,挥金如土,却心思细腻,不好接触。看那周屹见他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就知道不似表面良善。 她也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要捧着她,还带她来喝酒。 见她杯子里的喝完了,周业翔又给她斟了一杯,“你好像是第一次饮酒。” 褚如初想着她可不是第一次,不过在这里确实是,“嗯,家里管的严。” 越君霁管得严,明明年纪不大却老气横秋,动不动就是打断她的腿。 “少喝些,这酒后劲大。”宁子谦见他又一口一杯劝道。 “不怕,这点小意思。”果酒而已,她能当水喝,在现代千杯不醉的还怕这点果酒。 “还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她拿着酒杯问,神情略微放松。 “上京宁子谦。”他淡笑道。 狭小的酒肆,窗外是和煦的日光,春风吹拂着他的墨发,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会发光一样。 褚如初不自觉捧着酒杯盯着他看。脑中已经出现了几种方案的构图,极品呀,真的是极品。她的手有点痒,难得碰到这样的好素材。 “哎,哎,看这边。” “我名周业翔,你也可以叫我翔哥。”他慵懒的说。 “幸会。”褚如初又是一口饮尽。太好喝了。她都好久没有喝果汁了。想哭。 每日不是胡饼,糊糊,就是肉干,烤肉。这令人绝望的饮食,早已经让她对用膳丧失了任何兴趣。 只是活着罢了。 趁阿霁不在,多喝点吧。她完全忘记了出门时跟他说的,午时的时候就回来。 越君霁在客栈久等不见她归来,心急如焚。 问了一下华书斋的方向就找了过去。 “那位贾迩公子吗?”叶掌柜印象很深,毕竟这人他们是要挖角的,“被周家公子拉去喝酒了。” “喝酒?”越君霁冷了脸色。 还敢和男人出去喝酒,他气笑了,是不是对她太纵容了。 “去哪喝酒了?” “那老夫就不知道了。”叶掌柜见他似乎很生气,“你沿着这条街找找,也就这几家酒肆。” “多谢。”越君霁转身离去,气势汹汹。 此时褚如初这已经酒过三巡,她喝了不少,脸颊微红。 宁子谦建议玩行酒令,她输得那叫一个惨呀,喝了一杯又一杯。 这一轮又输了,褚如初这时已经意识到,这酒后劲有点大了,“不,不,不能再喝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