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一块墨锭砸到了越松的头上。鲜血染着墨滴落下来。越松微晃了一下,又匍匐下去。 皇上看见越松的样子,眼眸微变,手颤抖着收回来:“朕的那第四子,如今身在何处?” 越松舒了一口气,这样算是稳了,“回皇上的话,如今老臣已经联系周大人去接了。就是路上四皇子殿下屡次遭遇劫杀。” 皇上闻言微怒,“何人?” “皇上心中应该明了,淮南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越松说。而且淮南王知晓当年的事情也正常。 上面的人久久不语。半晌后,“天下皆知你越府的二公子,何来四皇子?”老皇帝问。 这已经就是说,这欺君之罪,他可以不追究,但是如何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皇上,四皇子并不是岑夫人之子,而是您与贤妃娘娘的儿子。”越松抬头说。现如今皇上后宫只有一后二妃。除了皇后娘娘名下的太子殿下,其余两位公主皆是德妃的。 贤妃娘娘原来有一子,只是早夭,如今拿出来做文章虽然不太恰当,但只要血脉没问题,一样能堵住悠悠众口。 皇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越松,要不是朕知道你是个纯臣,一定杀了你。” “臣为东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越松叩拜。 “那你安排一下,早点接回来吧。”皇上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皇上,臣认为不妥,就算臣认定此子心性尚佳,可是没有建树,如何能在朝中立足。” “越鸿煊十四随军出征,老臣认为,皇四子也应当多多历练。”他一副好儿子就该多多操练的架势。 越松说起自己的儿子,有点得意忘形了。气得皇上又一个卷轴扔过去。要不是年少的情谊和这么多年的君臣相伴之情,哪容他这样放肆。 还在他面前炫耀。 “行,让他去,去北戎战场。” “死在那了就别回来了。朕不需要不成器的皇子。”老皇上也发了狠,不磨练不成器,他身下独子就因为是独苗苗,护得太紧,才长成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谢皇上,老臣这就去安排。” 越松踉跄的站起来,一身狼狈,额头还淌着血,面容都仿若苍老了几分,可是眼里的光芒却更胜从前。 …… 至于越松的好儿子,如今,一身伤的躺在一个山洞里。 周珧得知人掉下去了,已经派了两三批人下去找了。或许是掉落的地方太隐蔽,至今未能寻到。 褚如初福大命大,又有人护着,受了点皮外伤。两人都是清醒的,就是越鸿煊伤的有点重。 她在他的指点下,勉强的生了个火堆,然后找了些草药给敷上了。 “你好像没有流血了。”褚如初看了一下他覆满草药的背说。 “叫哥哥。”越鸿煊趴在那里说。洞中很阴冷,他又脱了上衣敷药,现在冷到唇发抖。 之前她一直护着那个叫阿霁的小子,众人面前他也不好说她。如今,就两个人。越鸿煊很执着于哥哥的称呼。 褚如初看着快半死不活的他,叹气,“哥。”叫了哥,也不是她真的哥哥。她的哥哥在现代呢。 “嗯。”越鸿煊回应,他满意了。 就是似乎伤口很疼,肌肉都在发抖。 褚如初注意到他的身上还有其他的旧伤,这就很奇怪了,贵公子一个,怎么满身是伤。 “你这伤是?” 越鸿煊轻描淡写,“以前从军的时候留下的。” “你在刺桐镇是怎么过的?” 越鸿煊想到他六岁就带着一个老仆离家,眼中有些心疼。 嗯,不得不说,人都是外貌协会,许是看之前褚如初的那副男装样子,觉得他比自己的小妹都让人需要呵护,自动觉醒了弟控属性。 说起这个褚如初就回答不上来了,她也不想撒谎骗他,只有沉默不语。 “你与那个阿霁是什么关系?”他又质问。看着之前他拼死护他的样子,越鸿煊稍微熄了点火气。 “你喜欢他?” “不,我依赖他。”褚如初想了想回答。她不得不承认,什么时候开始她明显依赖他了。 所以听到他要离开,才会那样失控。明明之前还很抗拒的,或许他是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或许他是救命恩人,或许他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对她强取豪夺,或许他们经历过生死。 很多,很多,她依赖这个少年不奇怪。他长的还那样好看。 说起好看,这家伙也很好看。褚如初看着趴在那里的人,俊美,仙气,气质独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