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的耳朵微动了一下,遗憾的看了一眼她的额头,然后松开手站起来。 褚如初虚脱般的萎顿在地,完了,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她醒神过来就发现自己掉进了钱安林的坑里。 果然是个阴险狡诈之辈,在这里打架闹事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她抬头迎着钱安林恶意的笑脸,心中想着,就算是自爆马甲,她也要先弄死这玩意。 “闹事的几人都带走。”左二说。 褚如初被叫两个兵士拖起来时,背后突然传来了利刃刺进身体的声音,她转过头。 孙来笙不知什么时候蹲在李虎的旁边,他手中拽着一只发簪,发簪的一头稳稳的插入李虎的心脏。 “他必须比我先死。”孙来笙红着眼对褚如初说。 “……”没有人讲话,不相信平日里胆小懦弱的孙来笙居然敢当着官兵的面杀人。不过是被个男人上了一次,他难道真的不要命了。 “嗯,干得漂亮。”褚如初被人揪着,她眼眸含泪,笑着赞道。 左二看着他们,黑了脸,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等到出洞口时,他路过钱安林时。 “这个一并带上。” 钱安林脸色大变,“冤枉呀,小民可什么没干。” 左二还没说话,刚才在外守卫的兵士马上跪地求饶:“卑职知罪。”正是收了钱安林贿赂给他开方便之门的守卫。 褚如初看着简直是大快人心,“左校尉明察秋毫,小的佩服。”吹完马屁,她对着钱安林,“呸,多行不义必自毙。” 左二眼里闪过复杂:“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矿山不远处的木屋。 离褚如初他们山洞仅百尺距离,翻过山头就看得见,木屋建在一颗遮天蔽日的大树下。 木屋窗明几净,粗糙的木窗镶嵌最名贵的琉璃,寸锦寸金的云锦柔顺垂立木窗旁,窗只开了一角,海风下云锦轻舞。 木屋中摆件奢华,柔软的地毯铺就在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下,床沿帷幕遮掩,隐约可见其中的身影。 左二到达屋门前就停下了,“和公公,陛下睡了。” 当初太和殿守门的小和,现如今的御前大太监和公公。他轻手轻脚关上木门后才转头对左二道:“喧哗吵闹的人处理了?” “嗯。”人是左二抓来的,理应由他处理。 左二本是越家家奴,被越相提拔才能有今天的位子。现在公子贵为一品大员却亲自来到这里已经让左二好奇了,没想到皇上也来了。 而且传闻皇上身体很不好,失眠症严重到他都有耳闻。 那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偏远小岛,总不会是因为矿石吧。 “处理了就行,这点小事不用向陛下回禀。”其实皇上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他只是在昏睡中皱了皱眉头。 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本该是他们下人的份内事,此处环境恶劣,再吵吵闹闹如何睡的安稳。 和公公本来一脸忧愁,听到已经处理了才缓和一些神情。 “既然陛下睡了,那末将先告退。”左二说。 和公公在左二转身时想到一件事,“左校尉请留步。” “公公还有事?”左二疑惑,他一个微末小将除了刚才那事,其实皇上的任何事情都轮不到他插手。 “越大人明日就回邑云城,他的船……”和公公没说完。 “末将安排。”左校尉抢答。 和公公讪讪点头,他想到刚才小越大人和皇上又一次不欢而散,眉心皱紧,愁。 皇上已经放话,他要回去就自己游回去,这摆明的气话,他们做下人的也不能真让小越大人游回去。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