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的心惊胆战,什么时候是个头。 越君霁起身来洗漱穿衣,和公公在旁边站着,他知道自家皇上从瑞王时就不许其他人接近他,内务起居都自己来。 “再下一道手谕,让越鸿煊即刻滚回京城,不得在外逗留。”越君霁说,这个意思就是邑云城也别待了。 和公公疑惑,把小越大人气走,然后又赶回京城,皇上这是想做什么。不过,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是,奴这就叫人发手谕,应该追的上。” “不,等他明天到了邑云城再发。”越君霁想了想又补充道,那只千年狐狸可不好糊弄。 这时门外的侍卫进来道:“禀皇上,南刖圣城的人快到了。” 越君霁闻言黑眸一亮,俊美非凡的脸上少见的出现笑意,尽管一闪而过若昙花一现,和公公心惊不已。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摆驾。”越君霁说。这是要亲自去迎接的意思了。 和公公更加惊讶了,这快要战败的国家,有何能耐让皇上千里迢迢来到这无名小破岛,还亲自去海边迎接。 另外一边,已经出海了的越鸿煊。 日出东方,船只迎着日光驶出。从早上出海时,越鸿煊就莫名心慌,胸腔中密密麻麻的隐痛蔓延。 他好像听到有人哭着喊哥哥。她在喊救命,喊着疼,好疼。 午夜梦回间他已经很多次梦见那日身穿红色嫁衣的她在他怀中喊疼了,每每痛到呼吸都困难在睡梦中惊醒。 潋滟的眼眸低垂,越鸿煊脸上一阵苦笑,怎么今日那么早就开始痛了。这心绞痛的毛病或许会伴随一辈子吧。 不过越鸿煊甘之如饴,只要这样他才能感知她的存在,他不愿像宫中那个天天麻木不仁,阴沉冷硬的家伙一样行死走肉的活着。 越鸿煊想到越君霁眉头皱紧。 “公子可是又心绞痛了。”旁边的仆从看见越鸿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就知道公子的老毛病又犯了。 仆从一边熟练的拿帕子给越鸿煊擦额头的汗珠,一边抱怨道:“皇上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对别人都冷淡淡地,单单对公子言辞恶劣。这次恨不得昨日就把公子快点气走,这破岛上有什么值得公子待的,哪里像个一国之君做的事。” 他擦着却被越鸿煊突然推开,“调转船头,回去。快!” 越鸿煊清冷的脸上少见急色。 真是被气糊涂了,皇上来这里做什么。 从几个月前皇上就开始很不正常,以至于他现在突然跑到这个破岛上说要亲自督军越鸿煊都没有多想。 可明明他在这里,根本用不到皇上来。昨日还一反常态激怒他,言辞犀利到他招架不住,以至于一早就迫不及待返航。 越鸿煊心跳越来越快,一定是她有消息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能让越君霁这样反常,除了她! 海滩上。 苦逼三人组还吊在这里。 三人被绑着的位子在一处大石礁的下面,正靠海岸,海滩较为平缓,利于船只靠岸。 左二也非什么丧心病狂之辈,按例他们应当立即处死。但是他起了恻隐之心,采用这种看似严酷但能够留人一命的方式。 只要能撑过今日午时,他就可以把他们放下来,这样也好跟上面交代。 这里是小岛唯一适合大船靠岸的地段,地势平缓,少礁石,不至于一晚上被激烈的海浪冲击死。 左二还贴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