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李渊赶紧赔笑道,“少夫人,你就别为难我了,你看……” 时晚晚对着厉司言说,“你要是出院,我就告诉奶奶你出车祸的事,奶奶肯定会强制让你住院的。” 看着厉司言用危险的目光盯着自己,时晚晚还是继续说道,“奶奶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是不要让她听到自己孙子出车祸住院的事以免受到刺激,你说对吧,厉总。” 厉司言看着的又是不一样的时晚晚,她抿着唇用无辜茫然的眼睛看着他,谁能想到刚才就是这样一副面孔威胁他的呢。 厉司言的唇角不禁的掠过了一抹笑意,却丝毫没听出有生气的情绪。“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我的女人。” “奶奶听到你出车祸真的会担心的!”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不知这句话是对面前的人说的,还是对面前刚才话里的人说的,他的声音穿透寂静,还是那么低沉有磁性,却比以往多了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力量。 “李渊,少夫人的伤情医生怎么说?” “回厉总,医生说轻微脑震荡,让少夫人多注意休息就行。” “那还不快把少夫人送回病房去休息?” “好的,厉总。” 又对着时晚晚说,“少夫人,我们回去吧。” 时晚晚回到自己病房后,又被催促去做了脑部的片子。 做完片子后又回了趟家,回到医院厉司言病房的时候手里提着熬好的海鲜粥。 “来,吃粥了,现在吃流食对你的身体比较好。” 时晚晚边说边把粥舀到碗里,然后把粥递给了厉司言。 厉司言先尝了一口,然后她的目光投向时晚晚,满是探究。 时晚晚被看的有些发毛,心里没底,“怎么了,是粥不好喝嘛?不太可能啊?” 接着她舀了一勺吹都没吹就送进嘴里,厉司言想拦着她却已经来不及,下一秒果然听见时晚晚的叫声,“啊,好烫啊,好烫啊。” “怎么这么笨。” 时晚晚自己倒了杯凉水,咕噜咕噜喝下去大半杯,才缓解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 时晚晚的舌尖被烫的有些发红了,隐隐有些脱皮的迹象,痛的她直吸气。 也因为痛,时晚晚的眼里不知何时氤氲了一层水汽,望着厉司言时,他的心好像被小奶猫的爪子挠了一下。 “不会不好喝啊,怎么是你不喜欢喝这个粥吗?” 其实这个粥的去腥工作很到位,完全把大米的香味和海鲜的鲜甜味熬了出来,入口时满香留齿,吞下去回味无穷,是他喝过最好喝的粥,没想到时晚晚做饭这方便也是丝毫不逊色。 “一般,还有很大改进的空间。” 厉司言接着话锋一转,“以后不用你熬了,李渊会安排这些事,你煮的不是很好吃。” 其实厉司言是想时晚晚别这样劳累,毕竟她也是出了车祸,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但是他偏就说不出柔情的话。 只能用损她的语言来含蓄的表示自己的关心。 时晚晚没想到会被戳穿是自己熬得粥,还被嫌弃的不好吃,“不要那么自恋,谁说是我煮的粥? 我回去休息了。”说着人逃出了病房。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心想,“厉司言是怎么看出是自己熬得粥?” 厉司言看着时晚晚的背影,唇角自然的勾起了一抹微笑,随后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边看文件边慢慢喝粥,文件看到最后,瓷碗里的粥也刚好见底了。 隔天一大早厉司言便去了医生办公室了解时晚晚拍片的情况。 “你是时晚晚的家属是么?”医生问道。 厉司言低低的恩了声,“我来了解我未婚妻拍片的情况?” 医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厉司言耐心不多直接问道,“医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未婚妻是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的手臂压着病历表和片子,斟字酌句的说,“是这样的,厉先生,您的太太时晚晚初步诊断是得了癌症,胃癌,癌症晚期。” 厉司言被医生说出的话震惊到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我未婚妻他还剩多少时间?” “癌细胞扩散,最多一年的时间。” 医生说什么厉司言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嗡嗡作响,反反复复的回荡着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 厉司言来到时晚晚的病房,隔着玻璃看见时晚晚还在睡觉。手握上门把,轻轻的一拧。 此时时晚晚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蜷缩在诺达的床上,她半边脸枕在枕头上,另一边的脸沐浴在昏暗的灯光中,恬然安静,美的让人窒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