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言走过来手放在她肩膀上:“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难过,想哭就哭出来,好好的发泄出来吧,然后好好的给奶奶办后事。现在告诉我,是先哭一场还是先处理后事?” 时晚晚的身子这才起来,摇了摇头:“我不哭,我送奶奶走。” 厉司言看着时晚晚很是心疼,将人往自己身前带,搂住她:“我陪你。” 时晚晚:“谢谢你。” 时晚晚的意思呢这个后事一切从简。 最终时晚晚还是拨打了时曜海的电话。 “奶奶她走了。” …… 奶奶曾表达过:“你爷爷火化后葬在了时家老宅,我也跟你爷爷一起。” 时晚晚尊重时奶奶的意思,火化之后把骨灰带回了时家老宅。 时晚晚来到老宅先去了灵堂给奶奶行礼进香。 时曜海还算没彻底泯灭良心,带着陈琳也来了老宅进了香。 时晚晚很冷静的处理完这一切,每一件事都是那么井井有条。 厉司言搂着她的肩:“晚晚,不用逞能。想哭就哭吧。” 给时奶奶行礼进了香之后,她独自一个站在灵牌未位前站了好几分钟。 这几分钟,厉司言只看到时晚晚的背影,瘦瘦的略微低着头。 没有人知道时晚晚那几分钟在想什么,只知道她全程都是很冷静。 厉司言一直没有吭声,也没有说话,就默默的站在时晚晚的身边。 两个人回到厉家别墅已经是临近傍晚了。 厉奶奶一见时晚晚进门,也红着一双眼睛过来:“晚晚……你奶奶的事我也知道了,要节哀啊!” 时晚晚应声:“奶奶,我知道人都有生老病死的,你放心吧,我没事。” 厉司言说道:“先上楼休息一会吧。” 时晚晚“嗯”了一声。 时晚晚是真的有些累了。 她上了楼,放了一缸热水,整个人躺进浴缸里去。 厉司言也在外面简单的冲洗了一翻,换了身衣服,中途还接了个电话。 电话是来自李渊的,汇报的是工作上的事。 电话结束后厉司言就进了主卧,他推开门就看到床上鼓鼓的一个包,他走过来,把被子掀开。 被子里面的时晚晚蜷缩在一起,正在低声的啜泣着。 厉司言不知道该如何劝,只是把怀里的人搂的紧一点。 厉司言沉声道:“晚晚,还有我在呢,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一些。” 时晚晚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楼下的厉老太太都听见了,上来楼上推开房门看到正对着房门抱住时晚晚的厉司言。 厉司言和厉老太太对视了一秒,老太天又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时晚晚足足哭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停止下来。 时晚晚软趴趴的靠在厉司言的怀里,身体还一抽一抽的。 厉司言摸摸她的发顶:“好了……晚晚,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别让肚子里的宝宝跟你一起伤心。” 继而头顶传来呼吸,厉司言的下巴贴着时晚晚的头皮说道:“好了,我们先睡觉吧,休息一晚就好了。” 时晚晚“嗯”了一声,枕在厉司言的肩头,闭上了眼睛说服自己乖乖的睡觉。 两个人都极具疲累,很快双双的都沉入了梦乡。 …… 时晚晚这一觉睡得挺沉的,醒过来是已经是隔天的清晨了。 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身边的厉司言,他微微闭着眼睛,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睡着的时候褪去了冰冷,让人生出几分亲近来。 时晚晚还被厉司言搂在怀中,两个人挨得很近,甚至还能看到他下巴上冒出来的些许胡渣。 这几天厉司言都没有去公司,一直陪在时晚晚身边帮她安排处理,想必他已经也很累了。 累的时候有人在身边可以依赖,哭的时候有人愿意哄,时晚晚有些依赖这种感觉了,她无法想象,奶奶去世的这几天,没有他全程陪伴在自己身边,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厉司言醒过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他洗漱好换好衣服下楼,吴妈正好端着早餐去餐厅。 厉司言问道:“少夫人呢?” 吴妈指了指外面:“少夫人在花园里。” 厉司言又往花园走,看到一抹身影正在树荫的下面,有些零星的早梅已经盛开。 时晚晚很轻松的就把这零星的梅枝给剪了下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