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薛百花取过纱布缠绕上大汉粗壮手臂。 男人鬍鬚纠结,阳刚之气甚重,宛如大鐘般坐在椅上,薛百花在他身边显得格外娇小。指尖抚过粗糙肌肤,惹得男人心猿意马,魔教上下,早盛传神医容貌妖媚,这般近距离细瞧,果然令人失神,不禁想拥进怀中好好疼爱。 瞥见薛百花左脸颊有块青紫,男人忘我地伸手欲抚上。 啪!-- 脆响回荡,薛百花毫不留情地打开男人手臂。 "嘿嘿,薛神医这是何苦呢?留在这,只会被教主唆使,你也知道,教主心性多变,只怕教主哪天心血来潮,把你杀了喂狗呢!"男人抽回手乾笑几声,薛百花没好气地瞪上几眼,模样娇气,反让男人心痒难耐,"要不我去和教主谈谈?让她放你离开?" 薛百花收回视线,没理会男人转身要走,却被他即时拉住。 "哎!神医这是要上哪阿?"男人不放弃地纠缠上前,薛百花甩开男人箝制,忽然反被他从后搂住腰身,捲曲的鬍鬚搔得薛百花作恶,无奈男人气力甚大推不开,"神医这般匆忙,可是想要下穀?" 教眾都明白,神医不是去教主那,便是雾封穀。 男人侧头一想,忽然道:"莫非谷中住着神医爱人?" 薛百花闻言,奋力挣脱男人,回以高傲浅笑。 还当真? 男人有趣地挑眉,见薛百花刚要踏出门槛,扬声问道:"那人可比我帅气?" 薛百花险些摔跤,她缓缓回头,眼神上下打量男人。挺拔身躯,结实肌肉,模样邋遢,却带有一丝洒脱,想他走在街上,不免受许多姑娘家仰慕,浑身狂野气息,搭上一双锐利眼眸…… 半晌,薛百花摇了摇头。 男人骄傲的哈哈大笑,果然穀中之人没他模样帅气。 但他不知,薛百花所爱之人,本是娇嫩女子。 惜福红并不帅气,而是天真可爱得紧! 薛百花迫不及待下穀,拉着寻儿来到机关前。受两日相思之苦,薛百花早已魂不守舍,除了替教眾医伤外,她总呆坐床榻,满脑子全是阿福的笑顏,好不容易熬到两日后,她不想再等半分半刻。 寻儿照旧替薛百花开门,不忘提醒道:"仅一时辰,神医莫忘了。" 薛百花瞥了她一眼,随之快步进穀。欣喜之馀,她没忘吕湘音的嘱咐,那位冷血教主,让她吃寒毒就算了,还找来宵漆玉,要知晓,阿福曾和那女人有过关係,究竟吕湘音打什么算盘?让她忌妒?还是故意想激怒她? --"神医莫要兴起独佔念头。" 想起吕湘音一席话,薛百花气得咬紧下唇。 她就想独佔阿福!就想! 刚走出幽暗石道,耳边传来阵阵嘻笑声。薛百花心头一紧,匆忙往穀中跑去,她探头往院中望去,却不见惜福红身影,脚尖一转往池边跑去。不远处,只见两道身影在池水里嬉闹,惜福红手执布衣挥洒,宵漆玉双眼掩布,身边一篮浸水素衣。 瞧阿福和宵漆玉有说有笑,薛百花醋桶一翻,二话不说踏进池水,不顾昂贵华服,从后紧紧抱住惜福红。衣服洗到一半忽然被人拥住,惜福红有些讶异地侧过头,她完全没发现薛百花来到。 "神、神医?"面色错愕,她扭了扭身子,薛百花却将她搂得死紧。 虽是夏日,但山泉冰凉,薛百花身子本虚弱,适才跳进池水,此刻已冷得浑身发抖,却又固执的不肯松手。惜福红察觉薛百花不断发颤,有些担忧道:"花儿,你若冷就先上岸吧?我衣服洗完就上去了。" 薛百花不理会,只抱紧阿福,将脸贴上她温热的背。 "要不惜姑娘先带薛姑娘上岸吧?这些衣服在下拧干就行。"宵漆玉捞起池中衣物,体贴说道。 惜福红有些为难,但见薛百花冷得颤抖,只好点头,"麻烦宵姑娘了,我先带花儿进屋换衣裳。" 牵起冰凉手掌,惜福红领着薛百花离开池边。刚进屋,立刻拿了布巾替薛百花擦干发丝,接着又取出乾净素衣示意花儿换上,惜福红未开口,薛百花已经拉开衣襟,豪不忌讳地退去外衣,看得惜福红脸颊一热,连忙转过身去。 耳边衣物稀疏声响,伴随水落滴答,惜福红站了片刻,忽然一双白皙手臂环过腰身,薛百花柔软身子贴上前,撒娇般在她颈边蹭了蹭。惜福红这才稍稍回身,随手取来布巾替她擦拭湿漉青丝,动作温柔,很是细心。 "花儿真是,怎么跳下池子呢?水凉,你这样不得风寒才怪,"惜福红无奈的斥责几声,忽然发现薛百花脸颊上的青紫,顿时胸口一紧,怜惜地轻柔抚上:"怎么了?可是犯错被打了?还疼不疼?" 心头溢满甜蜜,哪还疼? 薛百花勾起娇笑,贪恋地覆上惜福红的手。指尖温热传达心中,薛百花眼中满是爱恋,望着惜福红心疼她时的模样,几日相思苦早已烟消云散,她往前一步,两人距离极近,鼻尖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