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灿一直没有开口,谢以津想了想,又补充道:“至于课题,我可以以你感兴趣的大方向为主,你可以——” 秦灿沙哑道:“……够了。” 后来谢以津反思了一下这场对话的内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过急切了。他并不擅长社交,忘了别人接受并消化这样的事实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也许找一个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循序渐进地进入主题,慢节奏地和秦灿好好聊一聊,秦灿未必会听不进去。 但此时此刻,对于昨晚刚被摸了个遍,醒来还没有半个小时的秦灿而言,听到谢以津说的这些话,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疯了。 这人昨天先是把他的胸肌腹肌摸了个遍,然后把脸埋在他胸口睡了一晚,醒来之后又找了冠冕堂皇花里胡哨的借口,什么“一下雨就会发烧”,什么“必须要抱着柔软的东西才能缓解”。 胡言乱语地铺垫了半天,最后突兀地来了一句“要合作就得和我睡觉”,提出要和他发展长期的暧昧亲密关系。 这分明就是一个馋他身子的色鬼! 而且还是一个把自己当作完全没有免疫生理常识,甚至还想用学术产出利诱他的无良前辈! 在秦灿视角里,真实的情况逐渐变得清晰起来:1.谢以津昨晚就是普通的感冒高烧;2.谢以津刚好被热心的他撞到;3.阴差阳错下谢以津摸到了他的胸肌并色心顿起;4. 醒来后谢以津按捺不住地用学术产出来引诱自己。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秦灿是隐隐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比如谢以津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感冒,那为什么他在短短一晚上就可以痊愈如初? 但遗憾的是,此刻的秦灿已经无法冷静地进行思考,他先后被“手感刚刚好”的评价以及“雨天一起睡”的交易冲击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赧,还是单纯被气的,又或者是两者兼有。 “我承认,我仰慕前辈你在学术上的成就,之前主动提出合作,也是我想要从你这里学到更多的东西。”秦灿咬着牙,艰难开口道,“但知识从来都不是用来交易的工具,你更不应该把学术合作当成交易的筹码。” “我理解每个人都会有身体上的欲望,也可能有一些难以启齿的癖好,玩偶也好欲望也好……我并不会批判你,所以前辈你大可以和我坦诚一些。” 秦灿深吸了一口气:“但你不应该找一些荒谬可笑、毫无逻辑的借口,像对付傻子一样来敷衍我。” 这回轮到谢以津的神情变得困惑起来。 秦灿简直是越说越生气,他回想起当时如何被谢以津的学术成就所惊艳,再看着眼前的人,就感到愈发失望和愤怒。 此刻的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结束这场荒谬的闹剧。 “你昨晚烧得很严重,最好还是再去医院看看。”他直挺挺地站起身来,“也谢谢你准备的早餐。” “虽然你提出的合作条件确实让我心动,但我们的三观截然不同,所以你提出的那种交易……”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上谢以津的眼睛,虽然耳根依旧泛红,却坚定地说道:“我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答应的!”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小秦:这辈子都不可能答应的! 后来的小秦(装作漫不经心地路过):那个啥,听说今晚好像有雨哈,我几点去你家比较好? 第5章 救兵 “秦哥?在听吗?” 秦灿回过神来:“怎么了?” “喏,就这两条虫,我盯着看了十分钟都还分辨不出来究竟哪条是l3阶段哪条是l4阶段,麻烦你帮我看一眼呗。”郝七月顺着秦灿的视线好奇地向窗外看过去,“怎么回事,这么阴的天你还能看得那么入迷?” 秦灿收回视线:“没什么。” 他对着显微镜瞥了一眼,给出答案:“左边是l4,右边是l3,l4阶段会出现透明的半圆形内脏,只不过这条的比较小,你自己再仔细看一眼。” 郝七月重新看了一遍,痛苦地开始抓耳挠腮:“啊我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也太难了,我要瞎了。” 郝五周拿着移液枪从她旁边走过,言简意赅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