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更主要的是,谢以津的演讲从头到尾都进行得从容,看得出来准备十分充足,却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停顿,叫所有人都有点意外。 台下的观众有些疑惑,郝七月和郝五周也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郝七月问,“前辈是太紧张了吗?” 好在下一秒,谢以津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声音,重新开口道:“同时也确定了它们都是由第一次减数分裂后未成熟的卵母细胞分化而来,因此我们可以得出……” 谢以津的神情保持着镇定,恢复了之前演讲的速度,流畅且冷静地接上了他之前正在陈述的要点。 郝五周松了一口气,说:“应该不是紧张,可能只是嘴有的时候跟不上脑子,很正常,我演讲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这只是一个很短的插曲,一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瑕疵,所有人都继续沉浸在了谢以津接下来的演讲中。 但唯独秦灿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 嘴跟不上大脑,确实是非母语演讲时经常会出现的状况。但谢以津的英文已经是母语者水平的流畅,而他不可能在这样级别的会议上紧张。 秦灿紧紧盯着谢以津的脸。 谢以津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常态,因为此刻他们离得太远,秦灿很难捕捉到他脸上细节的改变。 但是秦灿却敏锐地注意到,谢以津的手捏住了讲台的边缘,似乎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微微泛起了白。 这感觉就像……他是在借力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样。 一瞬间,一股极其不祥而微妙的感觉笼罩在了秦灿的心头。 不对。绝对有哪里不对。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秦灿猛地转过头,抬起眼,看向了礼堂最后方的窗户。 他们此刻身处的礼堂很大,隔音也很好,平时是用来给学生们上课的,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而且因为礼堂位于整座楼的地下一层,所以只有在最后一排有很小很窄的一方窗户,勉强可以窥到几分外面的天色。 秦灿骤然睁大了眼。 尽管那扇窗很小,但此时此刻,秦灿看到有透明的液体正急促地敲打在那一方玻璃上,蜿蜒着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痕。 是雨。 第19章 搂紧我 谢以津最后说道:“谢谢。” 他的声音沉静,给这场近乎完美的演讲画上了句号。礼堂里掌声雷动,台下乔纳森的神色满意又自豪。 谢以津转身下了台。他的身影消失在礼堂的侧门。 交流会进度已经过半,主持人走上台,宣布会议进入短暂的中场休息环节。 郝七月还沉浸在谢以津的演讲之中缓不过来,满怀憧憬地在旁边念念叨叨:“哇真的……如果我毕业的时候能拿出谢哥三分之一的气势,哪怕最后毕设做得像坨屎,估计都能把教授们讲得一愣一愣的吧。” 身旁的人并没有回应。 “不过中场休息了欸,咱们去找嘉嘉姐吧!” 郝七月又想了想,向秦灿提议道:“话说咱们要不要去顺点茶歇吃,我看今天好像有很多小蛋糕——” 她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她身旁的秦灿猛地站起了身。 “你们先去吧。” 她看到秦灿转过身,步伐飞快地向礼堂的后门走去:“不用等我。” “欸?啊?”郝七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你去哪儿啊秦哥?” 秦灿并没有给出答案,因为他的身影飞快消失在了礼堂的后门。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