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说:“嗯,很无聊。” 能被邀请到这场会议里的多少都是学术上小有成就的学者,秦灿一时语塞,忍住笑意:“一点抓住前辈你眼球的研究成果都没有?” 谢以津仔细回忆了一下:“西区有一个做微生物的男生带错海报了,似乎压力不小,坐在原地直接开哭,这个算吗?” “……” 秦灿沉吟片刻后开口:“那个啥,你要不换个展区转转,看看别的领域大方向的展示?我记得进来的时候,东区好像有做免疫相关的,前辈你之前不就是——” “没什么兴趣。”谢以津直接打断了他,“我再去逛逛另一边。” 半个小时后,秦灿结束了第二轮社交,谢以津也完成了他的第二回合的游览。 这回谢以津给秦灿带了一瓶葡萄汽水,并且手里多了很多纪念品:移液枪形状的圆珠笔,fbs胎牛血清冰箱贴,以及标着乙醇原料分子式的马克杯。 “给。”谢以津说,“我记得你带的两个小朋友,好像很想要这些纪念品。” 秦灿接过来看了一眼,一愣,没想到谢以津记得比自己还要清楚:“对对对,郝七月这丫头今天还在群里和我念叨来着。” 谢以津颔首,转身开始第三回合的游览。 一个小时后,秦灿的社交浓度已经快要达到饱和,谢以津也第三次回到了秦灿的展位前。 这回谢以津的手里多了一个粉色的线虫的毛绒玩偶,他的神情也难得从一开始的“这种会议为什么可以这么无聊”,变成了“好像还算有点意思”。 “北区有一个制作线虫羊毛玩偶的互动摊位。” 谢以津说:“不过限定每人只能制作一个,一会儿结束你能帮我再去制作一个吗?我想再要一个绿色的。” 秦灿:“……好嘞。” 学术会议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谢以津拿到了一袋子的纪念品和玩偶,秦灿获得了一口袋的名片以及一个即将废掉的嗓子,两人在某种意义上都可以算是收获颇丰。 昨晚两人在酒店房门外一番拉扯,虽然各自的心思都有些微妙,但最后还是在一张床上躺了下来。 今天一天下来,他们累得不行,都不再扭捏,换了衣服后,便同步在床上瘫倒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秦灿听到身旁的谢以津说:“明天是最重要的演讲,最后再来排练一下吧。” 秦灿:“行。” 经过今天这一天的口干舌燥,秦灿感觉对于明天的演讲,自己已经准备到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 为了看清楚秦灿的ppt内容,谢以津重新戴上了眼镜。 谢以津趴在床上,单手托着下巴,听得非常仔细,并不出口打断。 他怀抱着一个枕头,鼻尖抵在柔软的枕头里,姿态看起来慵懒随意,但是神色却是专注的。 酒店的床似乎短暂地变成了演讲台,谢以津注视着电脑屏幕,一瞬间切换到了专业模式。 秦灿余光瞟到这一幕,喉咙无意识地发紧,演讲的语速也忍不住跟着快起来。 谢以津听得直皱眉,忍不住抬头打断他:“你是生怕别人听清吗?” 秦灿干巴巴地说:“有点、有点紧张。” “不需要紧张。” 谢以津以为他是在为明天的演讲紧张:“所有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最关注的也永远是自己的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