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面前的青年身子一僵,脸色骤然变得不太好看。 秦灿将手里的杯子飞速地放到旁边的托盘上:“抱歉,我先走了。” “啊?你现在走吗?”凯蒂被他离开的速度给吓到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有伞吗?外面的雨可大得不行呢!” 然而青年只留给她了一个匆忙离开的背影。 秦灿是一路顶着大雨跑回的酒店。 尽管他找会场的工作人员借了把伞,但由于雨实在是太大了,同时冷风将雨珠子斜斜地吹在人身上,挡也挡不住,于是秦灿这身今天连喝水洗手都在小心翼翼保护着的西装,近乎是在他走出会场的一瞬间就被这场瓢泼大雨浇湿了一半。 心一瞬间还是控制不住地绞痛了一下,但秦灿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过多的犹豫,继续在雨中小跑起来。 这是一场没有征兆的急雨。 秦灿这两天没少盯着天气预报翻来覆去地看,他甚至都快背下来了:今天下午按理来说只会是有些阴的天,明天早晨十点多才会开始下小雨,一直到下午两点转小雨再转晴天,后天晚上中雨…… 但英国的天气从来都不会和你讲任何道理,脾气上来了,感觉到了,还是会不按规则地说下就下。 而且秦灿一出会场的门,就意识到这场雨甚至根本不用看手机来确定是小雨还是中雨。 ——硕大的雨点子频繁且剧烈地砸在身上,使皮肤隐隐作痛,这无疑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 一瞬间,他甚至开始庆幸谢以津今天没来听自己的演讲,而是选择了窝在酒店睡觉了。 秦灿急匆匆地回到了酒店,刷卡,推开了房门。 屋内没有声音。 更奇怪的是,一片漆黑,房卡插着,但是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就连窗帘也被严实地拉上,一条缝隙都没有露出来。 一瞬间,秦灿甚至以为谢以津并不在酒店里。 黑暗之中,秦灿试探着摸索,把玄关处幽暗的吧台灯先给打开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床上被子的中央隐约隆起来了一个弧形,很明显是里面躺了个人,顿时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 他喊了一声:“前辈?我回来了,外面雨……还挺大的,你还好吗?” 后面的话斟酌了半天没说出口,因为他犹豫着自己是直接点地问“你是不是现在就要摸?”,还是稍微迂回点地来一句“需不需要我帮忙?”。 今天这样的暴雨……秦灿隐隐约约已经预料到了一会儿自己的胸腹部要承受些什么。 他的喉结上下微微动了一下,紧张之余,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兴奋。 然而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只是沉默地背对着他。 秦灿愣了一下。 半天不回话,谢以津这是……睡着了? 现在的雨实在是太大太急了,按照谢以津之前在中小雨时展现出来的那种迷糊而昏沉的状态,此刻他睡着了倒也算合理。 秦灿一边将淋湿的西装外套脱掉,一边叫了一声谢以津的名字:“谢以津?”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秦灿走到床边,手犹豫了一下,落在了床上人的肩膀上,几乎是一瞬间,他突然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秦灿瞳孔骤然一颤。 因为他感觉谢以津好像在抖。 秦灿打开床旁边的小台灯,直接掀开了被子,在看清谢以津脸的一瞬间,心口像是骤然沉浸在了冰冷的湖水里。 ——谢以津昏睡着,意识已经彻底不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