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似乎还算喜欢吃我做的菜,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可以每天给你带一顿午饭,我还可以——”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秦灿却突然打断了他,哑声道:“我不愿意。” 谢以津怔住了。 其实在开口问前,谢以津认为秦灿是不会拒绝的。 因为这次的旅行也好,之前脱衣舞演出后的夜晚也好,其实都是不在他们之前互助约定的时间范围内的。 但秦灿一直都在超额地帮助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甚至这次爱丁堡的行程,也是秦灿主动邀请自己同行的。 秦灿沉默片刻,干巴巴道:“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谢以津盯着他的脸:“这样啊,没关系。” 空气像是无声无息地凝固住了,谢以津没有说话,秦灿的身子也有些僵硬。 过了一会儿,谢以津转过脸,又一次看向秦灿:“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不是前辈你的问题。”青年说,“是……我的问题。” “我们之前约定好的那些雨天亲密接触,我以为我可以一直以互帮互助的平常心来对待。” 秦灿没有直视谢以津的眼睛:“但是现在……我开始感到有些困惑。” 谢以津茫然:“困惑?” “是的,困惑。” 秦灿说:“如果我答应你升级我们的合约,那么这意味着未来生活中的几乎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需要亲密相处。但是在我的眼里,这是只有伴侣,以及最最亲密的亲人才会做到的程度。” 秦灿的喉结上下滑动:“也许前辈你自己并不会有什么感觉,也许你可以将这样的肢体接触和其他情感区分得很明白,毕竟你可能只把我当成很好摸的大号玩偶,你也许只是…… 一直在雨天被动地需要我。” 谢以津微微睁大了眼睛。 “触摸也好,拥抱也好,越来越多在计划外的亲密接触,前辈你可以用‘缓解雨天的症状’来解释,用所谓的‘直觉’来给出答案,但现在的我……却没有办法真的做到若无其事。” 青年很轻地叹息了一声:“可是这样,对我真的好不公平啊。” 红色的公交车缓缓地停靠在身后,五十五号路,是秦灿一直在等的那一班。 秦灿突然意识到,和谢以津这样的人说这些兜兜转转的话,最后被拉扯的人只有可能是自己。 不远处等待同一班车的乘客们站起身来,开始零零散散地向公交车的前门处走去。 秦灿的胸膛起伏,心跳强烈到快要在下一秒蹦出胸口。他无声地咬紧了牙关,站起了身。 “那天前辈你不是说,我用了你的答案来回答你的问题,算是偷懒吗?” 他说:“那我现在就来真正地回答你,为什么有这么多方式,推开也罢,自卫也好,我最后却偏偏做出了那一个选择。” “当时看到你那个样子,我心里难受又害怕,我不想伤害你,不想推开你,更……不想离开你。” 秦灿的下颌微微绷紧,人流涌动,他站在队伍最后的位置,背对着谢以津,微微别过了脸:“而且与其说是直觉使然,又或者意识混乱,不如说是当时看着你的脸,我其实下意识的……就是感觉很想吻你。” 谢以津的呼吸蓦然停滞。 他茫然地看到秦灿上了公交车,转过身,低头看向自己。 晚风眷恋温柔,混血青年棕色双眸深处的光亮灼热,像是爱丁堡海边最滚烫的那簇火焰,他看起来是羞赧而又坚定的。 “——因为想亲,所以我就亲了。” 在公交车车门即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