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灿非常没有实感。 初谈恋爱的年轻人确实总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此刻秦灿感到的……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恍惚与割裂。 因为昨晚勾着他的脖子,面色潮红地问他“我到底应该先用舌头先舔一下你的嘴唇,还是撬开你的牙齿呢?”的人,此刻正面色沉静地坐在会议室内,对着大屏幕中展示的结论图表进行细节上提问。 今天的组会是由郝氏兄妹进行汇报。 郝五周对着谢以津指出的图表看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小细节上的标注错误:“不好意思谢哥,会议结束后我就立刻去修改。” 谢以津颔首:“没关系,我没有什么问题了,辛苦。” 乔纳森也点了点头:“先散会吧,已经下午了。七月和五周你们俩再过来一下,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问你们。” 郝七月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向秦灿求助:“救救我秦哥……” 秦灿叹息:“没事,我守着你俩呢。” 对于秦灿、谢以津和洛嘉嘉这种已经可以独立进行课题的学生,乔纳森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经常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work-life balance 才是最重要的”。 但对于年纪轻轻刚刚迈入科研大门的郝氏兄妹,乔纳森反倒会严格一些,希望可以培养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所以才会在组会后向他们提了很多问题。 这一段时间,秦灿和谢以津的合作课题进行得非常顺利,兄妹俩各种功课和实验都做得都非常用心,几个问题都回答得很不错。 乔纳森还算满意,半个小时后挥了挥手,放他们走了。 秦灿走出会议室,先去谢以津的办公室和工位找了一下,发现谢以津并不在。 他又去了趟茶水间,看到里面也没有人,于是打开了微信,戳了戳谢以津的头像。 【can】:“你还在实验室吗?” 秦灿盯着备注栏里的“前辈”二字出了会儿神。 其实两人正式确定关系之后,秦灿不是没有想过换个备注称呼。 一开始他会叫谢以津前辈,而不是选择传统实验室里常用的“师兄”叫法,是因为他们虽同属一个导师,但谢以津刚来的时候,秦灿已经师从乔纳森一年,“师兄弟”用来描述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准确。 可是中国人骨子里的礼仪习惯在,加上谢以津当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秦灿总觉得直呼他的名字不太礼貌。 于是“前辈”两个字叫着叫着,竟然逐渐变得顺口起来。 实验室里的外国人都是直呼谢以津的名字或者单字的姓氏“xie”,郝七月和郝五周也是一口一个“谢哥”。 所以目前在实验室里,“前辈”两个字,确实是秦灿对谢以津一个人的专属称呼。 这么用着也挺好的。秦灿想。 出神时,谢以津已经回复了他的消息。 【前辈】:“我下午有一些事要办,会议结束之后就走了。” 秦灿睁大了双眼。 怎么会有人走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啊? 他下意识地开始打字,想要问问谢以津去办的是什么事,但手指悬在发送键上犹豫了一下,最后把是把打好的字全部删掉了。 谢以津之前一直是独来独往的状态,虽说现在两人的关系发生了一些改变,但秦灿不想事事都刨根问底,显得自己控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