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今没有听清,她走得疲累,却只有累,没有喘息。 “回家…我要回家…父亲…母亲……” 她太不正常,灵今小心得靠近她道:“你家在哪?我过来送你回去。” “我家…我家?没有了…没有了…我从小就跟着他…他为何…为何不来…为何不要我…” “娘子?”灵今不安起来,她劝道:“那边不安全,娘子到我这里来吧。” 绘青看了她一眼,她的发丝被崖边的风吹乱,她容颜绝世,明媚如光,对着灵今展颜道:“我看到家了…我回家了…” 妖风激起裙摆,绘青一跃而下。 灵今整个人僵住,她甚至不敢上前,她惊得忘记了呼吸。 山崖里的呜咽声往上翻,她觉得好冷,身体晃了晃,踩碎一块山石,她好像和山石一起,掉到了万丈深渊。 灵今睫毛轻颤,从床上惊醒。 天迹亮起鱼肚白,光在透过来,日出了。 晨君不在,屋子里只有她一人,是梦? 灵今下床穿好衣服,急匆匆跑到外面,晨君正拿了馒头烧饼,看见灵今出来,招呼道:“快来吃东西。” 灵今边走边找,谷中不见绘青,晨君见她焦急的模样问道:“找什么呢?” “你看见绘青了吗?” 晨君四顾寻找道,“没有啊,她可能在…” 她顿了顿,眼睛往宁巳的屋子里示意。 灵今目光跟着她走,落在紧闭的屋门上,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得分不清是真是假。 今日谷中差役各个神色恍惚,心不在焉,宁巳从屋子里往外走,巡视一圈之后,叫来人去寻什么。 灵今猜测是去找绘青,她见那差役寻了半日,也没有找到绘青,回去禀报给宁巳之后,宁巳差了更多人去找。 晨君把灵今往屋里拉,边走边道:“今日不必干活。” “为何?”灵今奇怪道,金谷中从来没有休息一说。 “不知,反正让我们都在屋子里。” 二人刚回屋关上门,窗户就被敲响,灵今推开窗户,见是池方。 处方翻身进来,问道:“这几天注意到了吗?” “什么?” “奴隶每天都会少。” 灵今和晨君对视一眼道:“好像…确实少了些人。” 池方沉默了会,道:“方才我去林子里查看,吊尸都不见了。” 灵今和晨君对视一眼,晨君道:“难道是上回吓了吓他们,起了反作用吗?” “皇帝是不是病了?”池方突然问道,听他如此问,灵今倒是想起周誉说过的话。 “主人提过,难道?” 池方继续道:“若是册立太子,或者新帝即位,谷中难免要释放一批人,这里是淘金的地方,你说那些差役和外头的驻军看着满谷的金子,会不动心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