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任先生…… 景眠忍不住回想起刚才那个梦。 明明是一个人, 怎么会变得那么不一样。 而现在,他竟和哥哥成为了法定意义上的爱人。 …… 景眠不确定这两件事哪个冲击更大一点。 他抬手,发呆似的看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颗小痣,而它的下方,是一枚崭新的戒指。 在夜色中悄悄摸索月光,闪烁出曼妙的光芒。 * 景眠和任先生的订婚宴,在临城靠近绥水的酒店顶楼举行。 不同于婚礼,订婚宴的规模会相对简单,不必那样隆重繁琐,臣年把西服送到更衣室,看到落地镜前,造型师正在给景眠整理头发。 臣年把衣服放在一边,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景先生,这么简单一收拾,简直就和明星一样。” 两个造型师忍不住笑了,帮景眠整理头发的那位说:“小臣哥,还没开始化呢,景先生只是换上了打底的衬衫和长裤。” “……” 臣年震惊了。 跟了任哥快两年,他也见过来无数靠脸蛋谋生的流量明星,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位像景先生这样……臣年无法形容,景眠身姿颀长,与任哥口中的‘小孩儿’不同,此刻的青年显然换了一种味道。 他长睫微垂,杏眼被淡色落光敛染阴影,尤其惹目,抬起的那截前臂与衬衫袖口相连,勾勒得青年白皙利落,几丝发梢柔软地垂落,如此侧目而望,倒如同一张定格的画。 明明清隽漂亮,干净地不含一丝杂质,而优美白皙的颈肩,细窄的腰线,却让旁观者不禁心猿意马。 …不靠脸吃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臣年刚要说话,却听闻有人敲了敲门。 他转身,打开,就看到一位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一份青色的高档包装礼盒,他探过头,问:“请问,景先生是在这儿吗?” 臣年觉得这人眼熟,像是某个见过面的制片人梁总,于是没回答,问:“找景先生有什么事吗?” 梁总笑了下,说:“听说昨天是任总的生日,我这边还没送礼物,想着没看到任总,给景先生送来也是一样的……” 臣年明白了,这位梁总一直想谈项目,之前碰过壁,况且任哥就在副厅,连景眠所在的休息室都能找到,他又怎么可能‘没看到任总’呢? 臣年也没客气:“谢谢梁总的心意,订婚礼物可以放正厅前台,生日就真不用了。您应该也知道,任哥从来不过生日。” 把梁总打发走后,休息室有些寂静。 景眠涌上诧异,问:“昨天是任先生的生日吗?” “是。”臣年点头,笑了笑:“不过景先生不用费心,任哥从来不过生日的,圈里人都知道,好几年了。” 幼年记忆已然刻进脑海,此刻随之涌现出来,景眠确实想起,哥哥的生日在十一月四日。 至于后来为什么忘记了,除去和哥哥彻底断了联系的原因外,昨天也恰巧……是母亲的忌日。 自己昨天还去帮妈妈扫了墓。 不过,竟然从外人口中得知任先生的生日,景眠陷入沉思。 作为合法爱人的自己……是不是有亿点点不够称职。 * 订婚宴顺利结束。 景眠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双腿散懒地伸直,企图驱逐久站过后的酸意。 口中清爽的甜味弥散开来,原本紧绷的神经,竟不自觉舒缓下来,原本圆形的柠檬糖已经被含的扁平。 这是任先生在订婚仪式前,男人递到自己手心里的。 景眠垂下眸,盯着地板发呆。 订婚仪式并非他想象的那样长,景眠打算等一下收尾的任先生,再和男人告别。 很快,景眠视线之中,出现男人的身影。 景眠站起身,刚要开口,却听见任先生问: “等下有计划吗?” 景眠怔了下,道:“没有。” 这倒是实话,本来他也是准备结束就直接回学校,正好能赶上门禁之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