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的事,景眠印象之中,双方父母应该是不知情的。 景眠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于是没说话,等着任母先开口。 女人感叹了一句:“我知道你们很速度,但是没想到,竟然都同居了……” 景眠耳根微烫。 他犹豫了下,问:“您不知道我们同居的话,为什么会来到任先生的住处找我?” 任母一怔:“任先生?” 随即有些无奈,又一边不禁笑:“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懂你们这些小情侣,明明都同居了,还这么有礼貌,叫人家任先生。” 景眠哽住,无措地抿唇。 下意识把眼前归入了在外面的情况,竟忘记了改称呼,这种情况下,任母相当于自己的岳母,他应该叫‘星晚’的。 任母似乎并没在意,她解开围巾,说:“我只是来碰运气,其实,小任把你保护的很好,你的地址,电话,或者微信,他一样都没透露给我。” “我就想着,要不要来他这套住宅碰碰运气,那天碰到小任司机,多聊了几句,才知道小任最近搬来了枫叶,并且是毫无预兆的。 “他不是习惯长居安定下来的人,这样的孩子,竟忽然转了性,开始收拾房子。” 任母说:“…我就在想,会不会和眠眠你有关呢。” 景眠有些语塞。 这些话并没让他感到意外,昨天从保安大哥那里已经知道了。 只是,景眠忍不住问:“阿姨,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空气有些沉寂。 任母停顿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眠眠,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小任的亲生母亲。” 景眠微怔,随后点了点头。 即使任先生没说过,自己也能猜到。 首先是长相和年龄不太符合,另外则是来自幼时有些模糊的记忆。 那个整日烂醉的,痛骂着的,宣泄暴力的…哥哥那时候的母亲,才是他的生母。 任母缓声道:“小任的父亲,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再遇到我之前,他有一个前妻。” 景眠想,任母所说的,应该就是任星晚的母亲。 任母继续道:“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从我嫁到人家开始,我最初的记忆里,任家内部就开始无休止地内讧和争端,一度持续了太多年,即使是看似安逸的现在。” 她说:“眠眠,你也有所耳闻过吧?” 景眠颔首。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 任家的企业和势力滔天,在外部缺少了可以与之匹敌的强劲对手后,内部便开始出现裂痕,诺大甚至没有边际的资产,无论是掌控,争夺还是管理,都难于登天。 “不过现在,小任他胜出了。” 任母沉默了一下:“即使没人表露,小任也已经是所有人都畏惧的存在,甚至包括他的父亲。” 景眠诧异地听着。 仿佛透过另一个人,听见他说不熟知的任先生的故事和过往,这种感觉很奇异,也让他感到茫然。 “那孩子做事狠,绝对理性,也不惧怕任何风险和后果。”女人微垂下眼,轻声道:“还有就是……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我,包括他自己的父亲,世界上大概不存在能让他放松下来的人。” 任母抬起眼,看着景眠,眼眸里似乎想说些什么,唇角却未动。 “我在想,这样的人,有一天却忽然有了想结婚的人,对方得是什么样子。” 女人笑了笑:“见到你之后,我感到意外,同时又不太意外。” 任母默默喝了口茶,叹息道: “意外的是怎么这么小就被抢来结婚了。” 景眠:“……” 这已经是自己不止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了orz “不意外的是…见到你之后,我好像明白了。”任母沉默了下,缓缓道: “似乎只能是你,其他人都不行。” 景眠:“?” 这一次,景眠并不明白任母所指的意思,所以眸色有些茫然。 但是从字面意义上来看,景眠觉得任母大概还不明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