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参加科考,但也有例外的时?候,是能换回农籍或者其他吗?” “非也,入了商籍后,便再?无?改籍的可能了,除非是家中女眷嫁了人,那可以从夫家,至于我们——”姜婉宁眨了眨眼。 “至于夫君说的参加科考,其实是有例外的,大昭律规定,若商户对朝廷做出特?大贡献,可得特?权,但就我所知道的,这种情况自大昭建国?后,只出现过一次。” “那还是某一年江南水患,有一富商散尽家财,助江南府衙安置灾民,后上报朝廷,皇帝为表彰其善心,方才开?了先例,或许其子弟科考资格,或许其三代?不降爵位,富商选择了后者,也就是如今京中的淮安伯,便是那位富商的后代?。” 先不说这等特?大天灾百年难遇,就是真遇见了,又有几?个商户舍得散尽家财呢? 律法是有特?例,其条件之严苛,根本不是轻易能达成的。 姜婉宁有些紧张:“夫君改入商籍,那不光会失去科考的资格,便是如今的秀才身也没了。”她虽对商籍没有偏见,可也清楚,秀才身对一个农户来说有多重要。 这种情况陆尚在回来的路上就有了考量,如今不过是灭了他的侥幸心理?。 他静静坐着,姜婉宁也安静下来。 许久过后,陆尚忽然说:“那便改入商籍吧。” 此话一出,姜婉宁倏地?坐直了,她张了张口,却发现震惊之下,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陆尚自嘲地?笑了笑:“饭都快吃不起了,还想那么多往后做甚。” “福掌柜还说,可以把?家里的兄弟分出去,只叫他一户入籍,届时?我便可以他的名?义经商,只是我想着,这事到底不妥帖,还是算了。” “改入商籍这事还不急,我就是跟你打声招呼,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当然了——”陆尚闭了闭眼,“阿宁要是觉得不妥,那我便再?想旁的法子,其实说到底,我也不是太过肯定。” 姜婉宁这才收回几?分震惊,她蜷了蜷手指:“夫君说……那因此丢了秀才身,就不觉得惋惜吗?” 惋惜吗? 这并非是陆尚考来的,他确实没什么压力?。 只在其他人面前,他不能这么说,只能摇摇头,免去解释。 改籍这事太重大,根本不是一时?半刻能决定的,再?说了,就算真要改,那是陆家全部改,还是单陆尚一人? 其中牵扯太多,尚有得掰扯。 为了这件事,姜婉宁一整晚都没睡安生。 而提出的陆尚倒是心大,后半夜更是直接打起呼噜,一觉睡到大天亮。 姜婉宁当然想讨论?个明白,但看陆尚的模样,这等大事,真正有损的人都不着急,她急什么。 想明白这一点后,姜婉宁也把?心放下了。 第二天她早早起来,顺便喊上了陆尚,两人一起出去练了体操。 练完后,陆尚喘的不行,可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好像不似之前那般塌塌软软的了。 “也不知是健身体操的功效,还是我这几?天到处跑的功效……”他嘀咕两句,反正都是有了变化,也不追究到底谁的原因了。 陆奶奶如约煮了鸭蛋,另外还煮了两个鸡蛋,全都塞给了陆尚。 陆尚趁她不注意时?,把?鸡蛋塞给了姜婉宁,又小声说:“别?忘了屋里还有吃的,那樱桃肉今天吃完,再?放就要坏掉了。” 姜婉宁同样小声:“好。” 姜婉宁把?他送到门口,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后,方才返回。 不成想陆奶奶琢磨了一晚上后,对陆尚放弃念书改经商的决定仍觉不妥,她说不动陆尚,只好改从旁处入手。 这跟陆尚睡在一起的姜婉宁,便成了她的目标。 “婉宁啊——”陆奶奶笑吟吟地?走过来,先问了声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