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没真去收拾贺礼,而是去了厨房,先把昨天的剩菜剩饭规整了一番,有些肉多的菜就分出来留下,已经有点变味的就丢掉,还有灶台底下的四五条鱼,到现?在还活着。 陆尚去外面把鱼杀了,烧火起?灶,又做了一大锅金汤鱼。 等外面的桌椅碗筷都收拾好了,他这边的金汤鱼也做好了,外头帮忙的婶子们趴在门口张望。 姜婉宁笑说:“婶娘们快回家拿两个大碗来,夫君刚做好的金汤鱼,你们快带回家,晌午就不用做饭了,往里面泡点馒头面条,一顿吃下来肯定?很舒服。” “泡米饭也行,汤饭也很好吃。”陆尚嚷了一句。 门外的人对视一眼,顿是一哄而散。 没过一会儿,大家伙又都回了来,除了女眷之外,有几家还来了男人,那是借了桌椅碗筷的,过来把东西拿回去。 许大娘家索性直接带了一辆车来,几个汉子合力把大桌都搬上去,还有椅子圆凳,复赶车离开。 而厨房那边又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陆尚只负责做饭,做完了就跑出去躲凉了,只留下姜婉宁给大家伙分汤,她分时还会问一句:“那边还剩下些菜,都是没怎么?动过的,有炒猪肉还有鸡鸭,您要吗?” 有要的有不要的,反正到最?后,剩菜也全部分出去了。 有人感叹:“陆秀才?这手艺,以后便是去酒楼里做大厨都够了!”这话一出,赢得周围人许多附和。 姜婉宁但笑不语。 到了半下午,家里可?算空下来,凌乱一片的院子恢复了整洁,或者?说荒凉,只有厨房那边还留着热气?。 陆奶奶连中?午饭都没回来吃,陆尚出去一问,才?知道她是被拐去了田婶家,等着吃完饭再出去唠嗑打络子呢! 陆尚:“……”也行吧。 既然老太太有了事做,陆尚也不会拘束她什么?,再说在这儿有个三五朋友,万一就得了趣儿,不想着回陆家村了呢。 他回家和姜婉宁稀里糊涂吃了一口,赶着倦意又回了房,一直到傍晚才?歇好醒过来。 陆尚去外头不知折腾些什么?,姜婉宁则在屋里盘算接下来的复习计划,或者?说,陆尚的识字计划。 这天晚上,陆尚回屋后被姜婉宁问了好多。 “夫君是一个字也不认识了吗?” “那之前看书或者?看其他的时候可?有熟悉感?” “哦哦我教给大宝他们的字你都认识了呀……” 陆尚老实回答了,只他想不到,等他睡着后,姜婉宁在旁边愁得半宿没睡着,翻来覆去好半天,总算认识到—— 教陆尚认字不该叫复习,应该也叫启蒙。 而她也不得不把新制定?好的计划推翻重来,其中?最?紧要的,便是延长每晚的识字时间,这样?才?好在规定?时间内认得大部分文字。 陆尚睡得昏天黑地,全然不知等着他的是什么?。 而到了转天,两人做完操后,姜婉宁本想喊他去做一会儿早课的,谁成想观鹤楼的福掌柜派了小二来,要请陆尚过去谈一谈鲜鱼生?意,陆尚大喜,转头就离了家。 姜婉宁沉默半晌,只得长叹一声:“那就只好全留到晚上补了。” 浑然不知好日子到头的陆尚一路美滋滋,到了观鹤楼后直奔楼上去,开门一看,除了福掌柜外,冯贺也是在里面的。 三人一阵寒暄后,福掌柜开门见山:“是这样?,我与少东家商量了一番,对陆秀才?的全鱼宴甚感兴趣,便想找你谈谈合作的可?能。” 陆尚先说一句:“别叫我陆秀才?了,实不相瞒,前几天我才?去衙门转了商籍,如今已经不是秀才?了。”说着,他将?随身?带来的契书递过去,底下盖好的官印从侧面佐证了他的话。 对面两人皆是一怔,福掌柜不相信地拿起?契书要看个仔细,冯贺更是不敢置信:“什么?叫……不是秀才?了?” 大多数人不理解从秀才?堕入商籍,而对于冯贺这样?为了科考坚持多年的人来说,陆尚的举动更是荒唐至极。 陆尚拿出应付外人的措辞:“非是我之愿,只是家中?贫困,我又常有恙在身?,秀才?是很好,可?却养不活我和我的家人,也只有改入商籍,我才?能堂堂正正地和酒楼做生?意,才?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