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一位姓曲的客人,说想拜会二老?。” 这话说的含糊,下人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反是堂厅里坐着的几人先是一怔,旋即很快回过神,姜婉宁道:“可是曲叔来了?” “曲叔?”姜父有些疑惑。 门外有客,不论是不是曲恒,陆尚都先去接引,留下姜婉宁长话短说,将曲恒自松溪郡任郡守,以及前段日子天灾时帮忙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姜父姜母闻言皆是怔然,姜父恍惚道:“曲恒那孩子……竟是也在松溪郡啊。” 当?日姜家二老?得以入城,便是走了郡守的路子,不然他?二人尚是罪籍,又离了流放之地,按理说是要即刻关押入狱的。 正说着呢,却听?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一声“老?师”,曲恒的身影自门口显露,他?不小?心?被门槛绊到,当?即一个踉跄。 可就在他?稳住身型的下一刻,他?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孝徒——给老?师师娘问安了!”话落,他?深深叩首。 再看他?身前的二老?,姜父双手颤抖,姜母直接红了眼?眶。 姜婉宁犹疑片刻后,还是选择从堂厅退出去,只将堂厅留给剩余三人。 陆尚紧随其后,在她刚出堂厅时,就拽住了她的小?臂,将人带回了主院里。 寻回爹娘,又得知了大哥下落,可以说,这么些年里,姜婉宁的心?情从未有过像这一刻一般轻快的,任何言语也表达不了她的欢喜。 随着两人回到卧房,陆尚才关了门,就觉怀里一沉,垂首一看,竟是姜婉宁主动扑了过来,而这等投怀送抱更是叫他?惊喜。 不等陆尚说话,姜婉宁先喊了一句:“夫君……”紧跟着,她稍稍踮起脚尖,笨拙又真挚地亲在陆尚下巴上。 她双目微合,再三重复道:“我好开心?……夫君,我真的很高兴,我——” “谢谢你。” 陆尚轻笑一声,卡住她的下颔,反客为主。 曲恒在陆家待了整整一日,直到天黑才不得不离开,便是将走时还一直说:“老?师跟师娘来我府上住吧,我那有地方——” 这回不等姜父姜母拒绝,姜婉宁先站了出来,她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曲叔快些回去吧,阿婶肯定要等急了,爹娘好久没见我,还是与?我同住吧。” 曲恒张了张口,只好退而求其次:“那等过些日子,我再来。” “好。”姜婉宁嘴上应了,至于过些日子答不答应,那还是以后的事。 又过一天,两家五口人一起出了门,还带了两个长工帮着提东西,四下转了一上午,大包小?包买了许多,总算将姜父姜母的东西都置办全活了。 姜婉宁虽想陪在爹娘身边,可她那私塾总不能日日缺课,无奈只能过去。 她也是去了私塾才知道,原来这几日私塾里来了一大波商户,皆是带着家中子弟过来的,一问才知,他?们家里的孩子受了陆尚的提点?,又闻无名私塾夫子才学深厚,这才从鹿临书院退学过来。 姜婉宁粗略数了数,过来的学生?共有二十四人,与?陆尚偶尔提过一嘴的数量正匹配。 要是换做几日前,她或许还会犹疑,但如今她心?里没了记挂,唯手下的私塾需要多多上心?,总归就是两个班,多少学生?都一样?。 她将私塾的规矩给诸位老?爷讲了一遍,若是接受的,明日起就可以叫孩子过来了,至于她性别上的差异,在他?们找来前早该打听?清楚,既是来了,定然也是不在意的。 随着私塾的再一次扩大,叫姜婉宁喜出望外的还有一件事—— 便是姜父隔三差五也会过来旁听?,偶尔兴致来了,还能顶替了姜婉宁的位子,替她给学生?们讲讲课。 姜婉宁并没有提及与?姜父的关系,学生?们开始对其并不信任,还是听?了一门课后,才意识到,他?们虽辨不出这位老?先生?和夫子谁水平更高,但无论是谁,总比他?们要厉害。 如此,面对姜父的偶尔授课,他?们更是没了异议。 八月底,秋闱开。 又是一年科考,府城的大街小?巷上全是给书生?送考的百姓,鹿临书院的学生?结伴来到考场,正准备做最后的心?态调整,忽听?耳边传来嬉笑声。 “师兄此番定能高中!” “中解元!” 他?们刚想呵斥谁在考场外妄言,偏生?一转头,却发现旁边的人有些眼?熟。 “我认得中间那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