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温尔没有露出她害怕的滴水不漏笑容,他只面无表情深深看着她,或者说他们。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他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 没事?他们是没事的样子吗?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是赤裸裸的背叛,是人性中最为龌龊至极的劣根性。莉莉丝没有阻止凛,也没有接话。 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一丝的难过,那样她就能继续维持着她的自我安慰式的幻想。 又或是生气,那样也能潇洒地踢开身上的人,那她也会毫无遗憾的离开。 都没有,平静,那双眼里习以为常般看着他们如动物般交媾在一起的身躯。 「已经没事了,狄伦已经派直升机来接你们了,之后的任务只需要我和A小队做一个收尾便足矣」 是听错了么?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悲伤。为什么要这样说话?觉得悲伤的不该是她吗? 「啊,啊……我要射了……」被紧紧抓住的双手,凛不光是腰连指筒也不住上下滑动着。全身颤抖着喘息。 「哈啊……呜……嗯……嗯……」声音有抑扬之感,他已经被逼迫到绝顶之处。凛提起腰部不断抽插后股间根部颤动。几乎称得上是淫荡的叫声从他口中溢出,煽动着莉莉丝或者还有别人。 本就微弱的火堆渐渐暗淡,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埃温尔攥紧的手指几乎能看见白色的关节。他腕下泊泊流过的血液,如同无数道红线让她变得无比兴奋。 血?是鲜血!…… 意识如最后一根断掉的丝线,奇怪的欲望叫嚣着,要从身体里破土而出。 「教官……」这个藏在心底的称呼此刻带着无数情感宣泄而出。 那一刻,蝴蝶重新追入梦境,莉莉丝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扑面而来微咸的海风向她压来。 莉莉丝吃痛地张了张嘴,口腔毫无防备被入侵。宽厚的手掌径直穿过她散落一地的长发,手指扣住下巴,被迫迎上。唇齿被撬开,种种地含吮,用尽全力挣扎却毫无办法,只能更重地咬回去,像是要宣泄什么。 鲜血不断从埃温尔嘴角流淌,一点点被吞入,像是在沙漠里走了许久喝到的第一口水,只知道不断索取,身体难于抗拒地软了下来。 可很快莉莉丝发现了哪里不对劲,有更多液体沿着脸颊一直淌到胸口,本该是温热却让她如坠冰窟。她转过身,急切地捧住埃温尔的脸颊想要找寻他的伤口。 疲倦至极的金色睫毛低垂,本该是大海的颜色如今晦暗不明。嘴角留着殷红,为禁欲的脸庞上添上了一丝欲望。 「埃温尔!」 比她更快先喊出来,从身后传来凛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眼中的景象像是放慢了的镜头。脸侧的大手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她僵硬着关节如同木偶那样抚摸着他被鲜血浸透的手。黏糊糊,沾满了死亡的气息。 凛不顾裸露的身体,将埃温尔的头枕在膝上,用刚刚烘干的衣物擦拭着他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随后绑紧靠近胸口的出血口「该死的,止不住」 「还好,还好……」埃温尔气息微弱,连睁开眼都显得艰难万分「这一次你没事」 莉莉丝则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滴落「不要睡着,你说有直升机对吧,快点。我们去医院就会没事的,我没事,你也会没事的……」 「嗯……我们都会没事的」 在一阵手足无措的手忙脚乱之中,声音戛然而止。嘴角微微上扬的埃温尔眼里最后一丝光芒散去。视线的最后停留在莉莉丝的身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