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主的面具罩住的岂止是绝色姿容,同样也将儒道的克己复礼、守秩正序牢牢罩在了自己身上,作为隐藏柔软内里的盔甲。 任何触摸到这层防备的人,都难以忍住扒开表层、窥探深层的欲望。 人之常情,他也不可例外。 只是真正亲吻这团温香软玉,才能发现,无论腰肢被怎么弯折,她的脊梁依然硬得不可挪移,那骨子里纵横的骄傲与端正也不会有片分动摇。 书院掌教的风骨之盛,还要胜于扶风楼云台主权高位重的卓绝。 或许剥除防备,摧毁克制,捧出那颗没有任何凭依的心来,才能够触摸她真实的温度。 但那样也太过残忍。 解东流辗转抽插,直到将她僵硬绞索的力道再度撞散,这才停止下身的动作,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后腰。 他缓慢地拭去她脸侧与颈上凝聚的汗珠,再度俯身,将唇贴到伤口上。 招秀差点没疯。 下身潮水流泻后的敏感反应同样蔓延到上身,所以她能更加清晰地感知到舌尖淌过伤口的感觉,破开的血肉肌理所牵连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狂跳。 不是刀肉斧血的残酷,却也有软刀子剔肉的折磨,好像她变成一树花苞,还未开出繁花来,就像被一刀一刀修剪出陌生的形状。 当真元顺着他的唇舌慢慢蕴入血肉,加速伤口愈合,钝痛又转为无法言喻的酥麻。 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游曳,万千枚细针自血肉中穿梭。 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自愈的伤口经外力干预,以超常之速结缔、融合,随之带起的痒深入骨髓,磋磨着她每一条神经,这时候他的舔舐反倒是缓解的作用。 即使他不按着她,她也无法挣扎动弹,只能像是干渴的鱼一般抽着气,勉力维持自己的呼吸。 叫自己不至于窒息晕厥。 解东流终于抬起头的时候,刀毒已祛,伤口只剩下浅浅的痕迹。 里里外外只留下了他的气息。 她全身是汗,血肉渗透入骨的痒意还在叫她不自觉地颤抖。 他的神情依然平静,停顿了一下,便垂眸含住她的嘴唇,往她喉中也渡了一口真元。 真气下咽,他并没有很快退却,而是将她拥入怀中,抵着她的小舌,细细密密地亲吻。 招秀还陷在疼痛冗长的余韵中,本能地追逐他舌尖流泻的灵韵。 淡淡的血腥味与善水经真元的清润水意交融在一起,口中每个部位都被密密舔舐。 直到真元入腹,治愈性的热量慢慢沿着内脏、经脉向四肢扩展,她才终于从糟糕的知觉中缓过来,有了那么点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 “……混蛋。”她低低骂道。 解东流微微抬头,这回倒是终于应了声:“嗯。” 这也应! 就是根本没有反省改变之意! 招秀瞪大眼睛,再能说会道的人碰到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也得哽住。 他由着她急喘两口气平复呼吸,便又吻上来。 招秀虚虚揽着他的肩,刚开始还能勉强迎合,很快就跟不上他的节奏。 这混蛋一边亲她,一边按下腰身。 在思绪的错落间,招秀竟然觉得,比起无可转圜的剧痛,单纯只是欲海浮沉,反倒是要轻松太多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