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急促地把掉落一地的药抓在手掌心里,被雪跟水润湿了,所以白色药片在手中糊成了一团。 脑袋里像是被警钟撞了几下,阵阵得疼,耳朵也被寒风冻到蒙了一层很厚的黑布。 聂召整个人无力地平躺在甲板上,手里的那把雨伞倒在旁边,刚好撑住她的上半身。 聂召眼前?越来越模糊,盯着漆黑的天空,好像眼睛又要?失明。 脑袋里却像是在宕机,开始涌入大片大片她失去的记忆。 聂召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整个天都要?黑了。 那是在她七岁的时候。 聂召是因为爸妈都去世,身边没有任何亲人收养才被送进?孤儿院的,她小时候性格软弱,很会卖乖,看上去傻乎乎的,头脑很不聪明的样子。 进?了孤儿院之后,因为被欺负不还手还总是爱笑的软性子,没几天就成为了所有人关注和喜欢的对象。 大概是更异类的人才会格外?收获眼神,聂召也同样看到了很少跟他们一起玩,经常坐在角落里或者房间不爱说话的靳卓岐。 或许是因为极度颜控,即便当时她还很小,却对这个人很有好奇,也很有好感。 靠近他之后,轻而易举成为了他唯一的朋友,他们玩得越来越好,干什么都在一起,逐渐成为了密不可分的一体。 可靳卓岐对她身边经常会有很多小朋友玩却不满意,他占有欲强,也嫉妒聂召把眼神放在别人身上,于是后来聂召身边就只有他。 聂召被欺负,他就跟别人扭打到挂彩也无所谓,像是他的保镖一样站在她身后。 孤儿院有人被收养走,聂召就凑到他耳边说以后我们一起离开,如果那个人不要?你,那我也不跟她走。 他说他也是。 这是他们的约定。 聂召也谨记着这个约定。 后来文艳找上她时,她不止一次跟文艳说她还有个朋友,希望能带他一起走,文艳总是敷衍着点?头答应。 真?的要?到走了的那天,聂召甚至因为发烧还在医院昏迷,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靳卓岐这个好消息,就被文艳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从医院带走了。 从她来找聂召到带走她只花费了两天的时间。 她们开着长途车从孤儿院离开,那个孤儿院距离城市很远,要?坐很久的车之后才能转火车,她半梦半醒,感觉到车子在颠簸,于是睁开眼就看到她正?坐在车上,旁边坐着文艳,而这边是一条很长的路,像是在野外?田地一样,荒郊野外?,让她感觉到陌生跟害怕。 她拉着文艳的衣服,弱巴巴地问:“小姨,我们要?走了吗?我还有个朋友,可不可以带他一起走?” 文艳看着聂召脸上的红润,轻声哄着:“好好好,乖乖的,你现在发烧了,再睡一会,等一会到了休息的地方,你好了我们就回去找他。” 聂召抓着她衣袖的手指瞬间松开了,安分地点?了点?头说好。 等到真?的到了休息地停了车,聂召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第?一次大着胆子偷偷从车上跑了下来。 趁着文艳排队去上厕所,她沿着原来的路一直往回跑。 她个头小跑的也不快,但?一直没停过。 就这么走了一个多小时,看着眼前?一片陌生的地方,脚步才忽然?慢了下来。 眼神茫然?着看着周遭黑暗的一切,刚往前?一步,被前?方一个盘旋游走的青蛇给吓了一跳。 脚步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小心踩到石子,整个人都从路边翻滚了下去,掉进?了一个很深的干河里。 身上撞得很疼,看着高高的土坑,她爬了很久,手指都抓破了都没爬上去,浑身的疼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