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神情沉寂地望着她,仿佛她遥不可及。 她不知道,阻止他的并不是那一扇电梯门。 两人不欢而散。 池霜再次将孟怀谦的一切联系方式都拉黑,不给他半点靠近的机会。 除此以外,她还提前出发去了港城,让孟怀谦来餐厅找她也扑了个空,她相当有骨气,就算酒店前台跟经理都挨个给她打电话,问她入住时间,还贴心地要提供接机服务,她都置之不理。孟怀谦住过的酒店她嫌晦气,一步都不肯踏入,自己气鼓鼓地订了别的酒店,甚至在跟表姐通话时,还阴恻恻地提醒,“韩璐女士,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是把我入住的酒店信息说顺了嘴透露了,你知道后果的吧?” 表姐:“……” 她只能极力顺毛安抚,“霜霜,孟总这两天下了班就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让姐给你评评理?” “说了怕脏了我的嘴。” 表姐眉心一跳,轻声问:“孟总强吻你了?” 似乎确定了这个可能,她也怒火难忍,“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姐,我在吃饭!” 池霜并不迟钝,她只是从前太忙太忙便懒得在情啊爱啊上多花心思,况且那些男人心里怎么想的,也不值得她去深思。只要是她喜欢的人,都更早一步喜欢她。 那天晚上她只顾着恼火生气,心情平缓后,再思索他的话、他的举动,答案不言而喻。 她记起来,在之前他消失的两个多月里,她前任任景锋也来找过她,还被容坤撞上过。 容坤只是错愕两秒后,又若无其事地笑着调侃她。 或许内心深处他作为梁潜的好友也会有微妙的情绪,但他掩饰得很好,不会让她不愉快。 这才是一个没病的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她相信,那天晚上撞见她跟郭闯闲聊的人是程越,程越要么当做没看到默默走开,要么之后也会像失忆一样半个字不提,是绝对不可能追在她身后阴阳怪气。 一会儿问郭闯是谁,一会儿问是不是要跟这人在一起,一会儿又问这人有什么好。 除了关心她终身大事的家人以外,还有谁会这样? 只有那些酸气冲天在嫉妒在吃醋的,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的男人了。 池霜在港城也有认识的朋友,开开心心逛吃了两天后,她也要进入学习状态,开始准备参加研讨会的事。跟京市干燥寒冷的气候不一样,港城这段时间天天都是艳阳高照,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了表姐为她购置的白色套装,交给酒店熨烫好后穿上,美滋滋地在镜子前拍了好几张照片,再穿上搭配好的高跟鞋还有手提包就出门了。 会场地面停车场尚有空位,司机正要停下,保安快步过来,指引着他往地下停车场走。 司机嘀咕了一句,池霜正拿着粉饼补妆,也没注意到这一小小插曲。 等她下车时,见这地下停车场宛如私人车库还有些纳闷。 路过那辆很显眼的迈莎锐时还不经意地瞧了一眼,玻璃全黑,什么也看不到。 进入会场后,池霜也很自在,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她也不需要跟谁打交道,安安静静地在工作人员的领路之下,来了比较靠后的位置坐下。她从手提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准备记一些笔记回去交差。 少顷,她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