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意义?/无意义的开始/与终结。 时间好短暂,融化的蜡油变得更少,烛杯外已经看不到跳动的火光。 霍司偈半托着闻念的脸蛋,轻吻额头。清楚地看到她浓长的睫毛,眼皮上的毛细血管,给人一种透明感,随时会消失一般。于是他更用力地抱着,呼吸在她面庞流连。 手掌抚摸细腻的皮肤,很难不产生别的感觉。但到底不是动物,能够克制,他的手从垭口边缘收回,轻轻掠过肚脐。 闻念醒来的时候,枕头上余留淡淡的酸橙气味。房间里空荡荡,长街上来来往往跑动的人。 “路透是怎么回事?” “热度破了!” “策划,快过来,导演找——” “终选还是照之前的路线,只要保证这一对he。” “这一对谈好没有?还是得追加一对候补,大路和泽哥怎么样?” “商务去和泽哥谈下吧,他船票定了闻念。” “哎,现在哪档恋综不做姐狗?非要写狗狗cp,这故事线稀碎,怎么做得起来嘛!” “还不是制片那边捧女一,商务好多,还有密室综艺接档。呀,搞不好人家要入行,本来年纪小也有可塑性……” “不说了,通知嘉宾就位——” 日光晕出一圈圈涟漪,雪地上一片马蹄印。小溪汩汩,雪堆高高低低,奶酪一样。小狐狸悄悄探出脑袋,蓦然被吓着,撒腿跑远。 “杀青啦!” 全剧组欢呼,留影纪念。 最后一期下周播出,嘉宾直播陪看。 当下联排木屋里嘈杂纷乱,包袋行李挤一堆,薛淼弯腰挪动雪具,长发垂下来,又空出手拨头发。 “让一让,借过……” 霍司偈在门边打电话,闻声侧身走开。薛淼默默把行李全移出来,徘徊着等他电话结束。 “啊切!”叶初用纸巾捂着鼻子,脸蛋红扑扑,身上裹得胖嘟嘟,像个年画娃娃,几乎让人忘记她一开始清冷古朴的模样。 “哎呀真服了兄弟,也没见你怎么打扮怎么这么多东西?给你收都收不完。”赵靖泽大包小包,絮絮叨叨。 薛淼望着他们笑:“你们一起回去?” “是啊,你不回去?” “我请的年假,还有两天空余,回老家一趟。” “念念,你回哪儿?” “我也回老家!”闻念落了一条围巾,几间屋找遍也没有,焦躁得头发丝都冒火。 虽然这些天基本素颜出镜,但全然不是现在能比的。头发松松垮垮挽发髻,大框眼镜倒是衬脸小,可镜片蒙了眼。穿搭更是拖沓,衬衫毛衣叠穿,裙子底下又是破洞裤子,隐约能看见里头渔网袜。扔大街教人认出来,该说节目组诈骗来的人气女一。 “找什么我帮你?” “算了兄弟,我得走了,三点的飞机,再不走赶不及了。”闻念拍了拍赵靖泽肩膀,拖着行李箱路过。 几个穿黑色大衣的双开门男站在雪地里,一股地下赌场匪帮气质,似乎会喊出“恭迎大小姐回家”。 闻念来到门口吓一跳。只见路温纱杵着拐杖过来,这帮男人齐齐迎上前。 “再会!”路温纱优雅飞吻,在男人们怀中翩然离去。 “啊切拜——”叶初打着喷嚏,露出羡慕眼光,“等我也雇八个男模!” 闻念一阵笑:“那有什么难的?回头我微信推你。” 据说是有工作室邀约,周希年和闻念同一班航班,两人一道出发机场。周希年意外的井井有条,最见不得别人落下东西,从犄角旮旯里找到闻念的围巾。两人在屋檐下欢喜击掌,周希年摸摸鼻子,又扮酷。 “再见啦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闻念用力挥手,目光横扫,却在某人身上停缓。 他低头在手机上忙碌,灰色短围巾微微撑着下巴,眼睫垂落,姿态莫名有些可爱。心灵感应一般,他抬眸看来。 只一瞬,闻念转身追上周希年步伐。 飞机划过天空,一切像短暂的美梦。 梦醒了,闻念推着行李车走出闸口,一眼看到人群里等候的老闻。 老闻捂着棉夹克,里头揣一袋糖炒板栗,一等闻念过来就塞到她手里。 “啊,没剥。”闻念努嘴。 “这不是怕冷了嘛,爸爸这就给你剥。”老闻不住地打量女儿,看得她眼 神飘忽不自在。 “好像瘦了。“ “哪里瘦啦!我们饮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