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就像是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了一样,幸运浑身燃气浓浓的杀意,让身边的酒国熊都吓软了爪——虽然幸运傻乎乎还容易被它们骗来食物,但是真发起怒来,没有哪头熊能够抵挡幸运的连环巴掌。 熊之愤怒在丛林里如声波攻击一样冲击男人的耳膜,他傻了一般看向向这边冲刺过来的大棕熊,但凡拦路的小树全部被撞开,就算大树也被撞掉一层皮,男人就算本事再强,也根本抵挡不了陆地上顶级掠食者的一击,他再顾不上杀狗,不要命的想要逃,然而二毛和毛毛拼了命一般阻拦他,任凭他如何踢打都不松口。 它们的鼻子受伤了,眼底出了血,可还是死命阻拦,为命令、为兄长、为老大们,为整个阿重山。 这么危险的人类,绝对不能放跑他。 幸运冲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熟悉的军犬们被暴徒虐待,血压立刻就上来了,它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牛肉干就要做好牛肉干的本分,为什么伤害可爱的大狗狗们? 幸运很好地遗传了狼妈妈的特点——护短。 当一片亚历山大的阴影从头上压过来的时候,二毛毛毛它俩都快激动地哭了,而男人却面色惨白,绝望地抬起头,只见自己的头顶上一张蒲扇大的巴掌照脸拍下来。 啪叽—— 男人如一张破碎的风筝滚出去老远。 幸运呼哧呼哧喘着气,保持扇飞人的姿势,在凶悍的外表下露出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俩军犬:“吼~(小弟你们还好吗?)” 二毛和毛毛也听不懂,但刚才大棕熊吓狗的气势在它们看到那双充满关心的眼睛时立刻不害怕,它们鼻青脸肿的站起来,对幸运汪汪了两声,表示自己没有事儿。 幸运见它们能动又能叫,判断肯定没有事儿——森林里的动物不管受什么上,只要能动能叫就能很大几率活下来,幸运很务实,只要俩小弟能活就很开心啦,但是敢殴打小弟的人类也不能轻易放过。 狗子们没有问题后,幸运才想起自己的牛肉干,于是赶紧跑向被自己扇飞的人类身边,它扒拉了一下男人,男人的身体软趴趴,脑袋和脖子的位置有点诡异。 幸运将人提溜起来,晃了两下,惊慌失措的跑回来,对酒国熊说:完蛋了,我把他拍死了,人类只收活的啊,我下爪太重了呜呜呜。 幸运一屁墩坐在地上,抱着敌军的尸体哇哇大哭。 没有啦,牛肉干没有啦。 熊爪拍着敌军尸体,幸运满肚子委屈地控诉:你怎么能这么脆,你害我都没有牛肉干了,呜呜呜。 酒国熊也很可惜,安慰地拍拍幸运:人类都是很脆弱的,所以我从他们要吃的,都不敢用太大力。 幸运抱着尸体,哭的更伤心了。 追踪着军犬定位赶过来的康满、闫冬书等人面对此情此景目瞪口呆:…… 而另一边,虎子和骆芸正陷入苦战。 木仓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虎子就感觉到了不对,作为一条在国外参加战区救援的一员,虎子对战场上的流弹十分敏感,更不要说明显针对自己来的木仓声。 但尽管它立刻做出躲避姿势,还是被击中了前腿,子弹穿透皮肤,因为虎子的及时避开,只是伤到了皮肉。 它顺势只栽倒在地,假装中弹重伤的样子,它听到了小狗子惊慌失措的呼唤声,可它不能应答,战场上有一个狙击手控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虎子深有感触,当年就因为敌军一个狙击手控场,险些造成那一片的救援行动失败,己方伤亡更是高出了预期。 最后还是派出警犬和军犬绕背偷袭狙击手,才完成的任务。 寻找狙击手是虎子的强项,以前没机会发挥,此时战局立刻激活了它的记忆。 它假装受伤骗过狙击手,在小狗子它们战况激烈的时候悄悄地起身钻进丛林,按照木仓声传来的位置为圆心点,以一定范围内开始搜寻——它必须要尽快找到那个隐藏起来的狙击手,它得保护好它的小狗子。 虎子找到那名变换位置隐藏起来的狙击手并不难,只要确定方位,到达地点,闻这儿味儿就能把人揪出来。 虎子是狼,它生在这片丛林、长在这片丛林,它与阿重山的呼吸都是重叠的,它像一头与黑夜混为一体的梦魇,慢慢笼罩在入侵者的上空。 当虎子跳到敌人后腰,四只爪子成一个圆点,将全身的体重压上去的时候,只听那人脊椎咔嚓一声,仿佛断掉了。敌人痛呼一声,竟是没有多少声响传出,整个下半身瞬间没了力气,能握住木仓凭的是生死边缘拼杀出来的那股子狠劲儿,他回过头,背后的野兽让人头皮发麻,绿油油的眼睛和猩红的舌头就在他的眼前。 “wolf(狼)?”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狼会跑来攻击他? 懵逼的狙击手完全没想到这头狼就是自己瞄准的那条军犬,震撼让他一下子慌了神,虽然狼和狗长得差不多,但西伯利亚平原狼的凶悍绝对不是狗子能比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