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拍了拍小雀儿的手背,武的不行文的他还是行的,“我叫阿行,你说我行不行?” “好啊,那你就在这,写两个字给我瞧瞧!”穷书生铺陈开纸,打算看陆行的笑话。 墨是现成的,陆行提笔试了试笔锋,缓缓写下心中的所思所想,“黄雀”二字很快跃然纸上。 穷书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两个字的遒劲有力,没有十年的功力绝写不出来,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久不提笔了,陆行有些手生,可肌肉记忆不会骗人,他还是一点不抖地默写了王维的《相思》一诗。 “如何?”待墨汁完全干透,陆行将纸举起给穷书生看个明白,心想自己开蒙的师傅可是当世书法大家,他再怎么有辱师门,也比个穷乡僻壤的落魄书生强吧。 穷书生一言不发,过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来,“你…你到底师从何人?” “家师是当世大儒,你还不配知道!”一得意,陆行差点露了马脚,忙将纸收起来,“反正是你输了,这纸我就带走了。” “走吧,小雀儿,该回去了。”陆行匆匆离去,不想再露更多山水。 小雀儿却看得云里雾里,她都不识几个大字,怎么阿行这样就与那书生分出了高下呢? 二人走远了之后,还没等小雀儿搞清楚这场比试,陆行突然小心翼翼地将纸递给她,“这幅字送给你,不要给别人看。” “为什么?”小雀儿很奇怪,她根本都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总之,你好好收着就是了!”关于这首《相思》,陆行再说多,就要难以启齿了。 小雀儿摇摇头,表示难以共情,“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写的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陆行愣住了,他居然没考虑到这一条,小雀儿可能根本不识字。 “读给我听听呗!”小雀儿举起纸,点了点上面的字道。 “是…是你的名字。”大庭广众之下,陆行还顾忌着旁人的目光,于是靠近小雀儿小声说道。 “你骗我!这上面哪里只有三个字?” “小雀儿”只有三个字,这上面明显不止三个字,任谁都不会信的吧。 陆行无法,只好拉着小雀儿到他们安置马匹的地方,然后毫无感情地向她诵读了这首王维的《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什么红豆啊相思的,到底什么意思?”小雀儿一脸不解,欲穷根究底。 “就是…就是有个人,很想吃红豆,然后…然后得相思病了啊。”对上小雀儿的视线,陆行面上现出绯红,他又开始结巴了,胡说一通只想对付过去。 小雀儿姑且算是信了,脑瓜子一转,倒想知道这让人得相思病的红豆有多好吃了,“真这么好吃?” “咳咳,这都不重要,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不是吗?”陆行企图用笑容掩盖自己的异常。 小雀儿抬眼一看天,确实该回去了,于是没多跟陆行较真,只向他提出一个要求,“阿行啊,改明儿你也教我认认字吧!” “可以啊。”陆行没有拒绝。 “你不知道,寨里根本没几个识字的,我和远子哥来集市,好几次都给行商的骗了钱呢!”小雀儿说的是实话,奸商就是欺负他们不识字。 这些话倒给陆行提了个醒,他可以教人识字啊,这样在寨中不是有立足之地了吗?他怎么早没想到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