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其他三坛送去你爹坟上。” “娘,爹都不在了,他老人家哪里要那么多,白白浪费,要不我送一坛过去,剩下的留在家里?”这可是四百文一坛的酒啊,哪能就这么白白糟蹋了。 “信不信我抽你!”老妪提起扁担,就要往他身上打,他连忙闪躲着跑开了,“娘,我就去,我就去。” …… 酒肆二楼雕栏旁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他倚着栏,俯瞰往来车马,可眼神渐渐失去焦距。 “主子。”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冲了过来,一改往日的镇定,眼中透着欣喜之色。 “何事?”李承珺端起酒盏晃了晃,酒香四溢,可似乎缺了些什么。 “将军的暗桩动了!”无南难掩兴奋。 李承珺的手突然一顿,他懒懒抬眼,“何以见得?那暗桩一环扣一环,你能瞧得出来?” 无南并未注意,李承珺的手渐渐收紧。 “属下自然没有将军的那般谋略,可这一环是属下亲眼所见过的,主子也知,这家酒肆的掌柜是将军一直埋在京城的暗桩,方才属下瞧见有个年轻人来买了五坛酒。” 无南生怕自家主子不信他的话,“那年轻人是新街上卖姜赵家的儿子。” 无南知道,这赵家人与这酒肆的掌柜都是将军的人,他早些年还跟在将军身边的时候,将军与他说过一二。 这买姜是假,递钱是真,消息就藏在给的那串铜板里,再由酒肆掌柜递出去,再之后……之后他也不知晓了。 他从来没摸透过将军在想什么,分明就是传个消息,放在将军那里,她能给你绕十八个弯儿来,根本截胡不到。 李承珺唇角轻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苦涩一笑,“呵,你瞧瞧她,做事从来不与我商议。” “主子!你的意思是?”无南见李承珺脸上并无惊讶,更为惊异,“主子早已知道将军没死?” 李承珺淡淡看了他一眼,“她那样的祸害,死了不太可惜了?” 无南怎会不知自家主子在嘴硬,也不知是谁在将军死后…… “还站着做什么?”李承珺投去一记冷眼。 “主子,那……属下去追?”无南看着自家主子都未动身,也不知他究竟急不急。 “难不成要我亲自去追?”李承珺嫌弃地看了无南一眼,他平日里倒是挺聪明,可不知为何一遇上那个人的事,就跟个愣头青似的。 “属下这就去。” “别跟错人了。”李承珺又倒了一杯酒,放在鼻下轻嗅。 “这哪儿能啊。”无南立马退下。 …… “姑姑,我们还要去哪?”苏衡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他实在是走得太累了。 “去看皮影戏好不好。”苏澜一把抱过苏衡,让他趴在自己肩上。 等确信消息传出去了,她就可以回府了。 她怎会不知,有人一直盯着她的暗桩,既然他们想跟就跟着,能不能探到她的消息就是他们的本事了,不让他们吃些苦头怕是不会善罢。 街边有皮影戏的民间艺人,见到苏澜过来,便知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立马笑脸相迎:“姑娘,这边坐,想听什么戏?” “有什么戏就听什么。”苏澜将苏衡放下,“有《偏向虎山行》吗?” 他一愣,神色有些恍惚,“诶,有有有!” 旁边的人有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