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个屁!”曹彰见面前之人也才高不过他胸口,气的心中郁结,“你个毛头小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子上阵杀敌之时你还在你娘胎里呢!宋幼清!还敢在老子面前威风,你奶断干净了吗?” 她脸色微沉,“曹校尉还请把嘴巴放干净些,如今不是争吵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得到足够的药材救治伤员,曹校尉在我面前嚷嚷援军亦不会来,有着这力气还不如想想日后该怎么办!” 曹彰气得一把揪住宋幼清的领子,“你能耐了啊,宋幼清,那虎符就算是孙将军给你的,你也无权处置,你不过是个九品下的陪戎副尉,在军中跟条狗一般,还想要压我一个六品昭武校尉不成?按军职来,怎么也轮不着你来拿虎符。” 宋幼清毫不示弱,她一把握住曹彰的手腕,狠狠一掰,将他手甩开,“我如今可是明白了,曹校尉为何在军中快二十年了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昭武校尉,感情您这些年都是拿嘴在那舞刀弄枪啊。” 曹彰一怔,等宋幼清走到一旁他才明白过来宋幼清是说他没什么真本事,只会耍嘴皮子功夫。 曹彰一口气还未咽下,又被宋幼清气得堵了一口气,“宋幼清,你——” 话还未说完,突然抛过来一物什,曹彰赶忙接住,他定眼一瞧,甚是差异,“你这……” 手中之物不是虎符又是什么! 宋幼清并未在意,她提起桌案上的剑,就往外走,“我要出去两日,这两日便劳烦曹副尉守着军中各将士了,北狄如今也是元气大伤,这两日应当不会再出兵。” 她刚走到营帐口,突然顿住步伐,回过身看了曹彰一眼,“我把这东西给曹副尉,并非因为您是六品昭武校尉,毕竟军中比您官职高的人不少。” “那你为何?”曹彰握着虎符,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方才这小子说话还盛气凌人,转眼就将虎符给了他,竟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 “如今在军中……宋某能相信的也只有曹副尉了。”说完,宋幼清便掀开帐帘走了出去,谢常安也立马起身跟上,只留得曹彰一人看着手中的虎符若有所思。 “宋副尉!”谢常安跟在后头,可前面的人根本毫无反应,他提了提嗓子,“宋幼清!” 宋幼清这才停下脚步,“怎么?” 谢常安快步走了过来,将腰间的佩刀取下,塞进宋幼清手中,“既然要入京,还是带着这个的为好,京中之人皆是豺狼虎豹,你拿着也可以备不时之需。” 宋幼清皱了皱眉,“我不入京。” 谢常安一怔,“不入京?” 宋幼清也没矫情,将短刀拿了过来,在腰间系上,“给京城送信的人接二连三出事,定是有人在半路拦截,报信之人也应当混在军。我将虎符暂且给曹副尉也是无奈之举,你无军职,将虎符给你他们势必不服,如今军中也只有曹副尉可信任,这些时日你别乱跑,好好听他命令行事。” 谢常安撇撇嘴,“分明我还比你大些,倒是常常听你念叨我。” “好了,不多说了,我该走了,这些时日你也不必再派人去京城了。”宋幼清沉思了片刻,还是与他说道:“宫里那位是不会派来救我们了,孙将军是皇后的亲哥哥,他死了,外戚势力才能被斩断,只怕是孙将军战死沙场,死后还要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谢常安皱眉,“既然不去京城,那你要去哪儿?” “晋州。” 谢常安不解,“晋州?你去晋州做什么?” 宋幼清无奈道:“先前听你提起过,晋州不是还有个晋王吗?我去碰碰运气,看他能不能帮我们。” 谢常安心有不快,但不想让宋幼清瞧出来,只是淡淡道:“虽说他封地在晋州,可他也是李家人,难保不串通一气。” 宋幼清拍了拍他的胸膛,“你有见过将自家人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不闻不问那么多年的吗?说实话,我也不指望他,只是先去瞧瞧,我等得及,可军中这么多将士等不及。” “那我陪你一道去,晋州不远,可也有几十里地,我不放心你,而且你我二人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你留在这儿替曹副尉打点着,军中定会有人趁乱作祟,我怕他应付不过来。”宋幼清说着便牵过一匹马翻身而上,“我走了,你回去吧。” 宋幼清扬起马鞭,驰骋而去。 等她离了军营十里,才回想起来似乎忘了问谢常安一件事。 那个晋王……他叫什么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