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雍亲王不缺绣娘,但她们得给即将出生的家庭成员,亲手绣上几件,聊表心意。 亦嫣虽然不善针线,但也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母亲了,小孩子的衣物到是不在话下。 姝姝和姚姚却是一脸愁眉苦脸,姝姝倒是还好点,起码还能绣出个形来,姚姚的针线就跟个蜘蛛脚似的,每一针都离上一针老远。 终于,最是不耐烦的姚姚昂天长叹道:“我不想绣了,让我一整天都在绣这玩意,还不如让我去马场练习一天的马术呢。” 姝姝用针轻轻挠了挠头痒,抬眸看向如今已颇亭亭玉立的妹妹,打趣道:“让你去马场骑上一天马,那还不乐死你?”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姚姚抓周时,抓了一条马鞭,她酷爱骑马,自从学会骑马后,她便动不动就往马场里钻。 不过满人本就是在马背得的天下,京中也有不少满洲贵女,骑射也十分了得,所以姚姚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喜爱马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反而是姝姝,不太像满洲女子,不过她也不像是汉族女子,如果要说的话,她比较像现代被娇宠着长大的女孩子。 总之怎么快乐怎么来,她的喜好,从不会受女子的规矩所框架。 这也是亦嫣尽力为女儿塑造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所换来的结果。 她只求她的女儿们平安快乐就好。 姚姚听到姐姐打趣她,便不服道:“那好啊,那姐姐去马场乐上一天,我来替你绣剩下的。” 姝姝歪头道:“如果你能绣成额娘的模样,我就答应你。” 虽然她不是特别喜好骑马,但也不代表她不喜啊。 姚姚睁大了眼睛,她要是有这绣艺,还至于如此苦恼吗?吃了瘪的她,就朝软榻上的亦嫣喊道:“额娘。” 亦嫣抬头嗯了一声:“怎么了?” “额娘,你别管妹妹。”姝姝又转而调侃姚姚道:“都快十岁的人了,也不知羞,还动不动就喊额娘。” 姚姚轻轻哼了一声:“还说我呢,姐姐还不是一样,被蚊子叮了个包,都要哭塔塔找额娘诉苦。” 两人显然都是妈宝女。 亦嫣看着两个女儿无忧无虑地在一块打打闹闹,脸上浮现一丝欣慰的笑容。 胤禛进蒹葭阁,看到的,就是这样母女欢乐的场景,心头不由一暖。 不过一想到,他差点就失去这一份亦嫣给带来的温暖,他的一颗心便止不住颤抖起来。 姚姚是最先看到门口的胤禛的,眼眸一亮,惊喜喊道:“阿玛。” 话音刚落,她就丢下手中的绣品,飞奔向胤禛身边,欢乐地拉着胤禛的手,气鼓鼓地告状道:“姐姐,又欺负我了。” 姝姝也不甘示弱来到父亲的身边:“我才没有呢,明明是你想偷给小侄子绣衣裳的懒。” 姚姚不服道:“你不也一样吗?绣了那么久也起了形。” 听着女儿们的叽叽嚓嚓,胤禛有些头疼地摇了摇头。 亦嫣见状幸灾乐祸道:“爷的两件小棉袄,长大后似乎有些漏风了呢。” 胤禛听了也不恼,反而和亦嫣开起玩笑来:“似乎是三件都漏风了。” 亦嫣一怔,明白胤禛也说她漏风了,脸上染上一层薄红,恼:“谁是你的小棉袄。” 姝姝和姚姚相视一眼,皆不由偷起乐来。 姝姝道:“既然咱们都不会,不如咱们都去请教绣艺精湛的钮祜禄额娘吧。” 姚姚立马心领神会道:“好啊,咱立马就去吧。” 姐妹俩就这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