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难看着她脚底板刺进皮肉的玻璃渣,又难以言喻地对上她无奈的眼眸。 因果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目光游离地发愣。 寂静地像这个房间无一活物。 她回过神来是被玻璃渣子被拔出皮肉的疼痛感刺醒,忠难又在替她处理伤口,但她感觉不到一点慰藉。 “你别管我了,”她垂丧着脑袋,“反正都是我自己害的,你再怎么管我,还是会有新的伤长出来。” 他自是不听,充耳不闻地处理着她脚上的伤。 因果也不说了,说多了好像自取其辱,他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给她脚上包扎完,因果本想站起来,却突然被忠难抱着腿和背公主抱起来,她吓了一跳,忙搂着他的脖子谨防自己不慎掉进这玻璃碎片海中。 他穿着拖鞋踏过碎片,抱着因果走进了她的卧室,把她轻轻放在了床上。因果刚抬头他便转身走去拿畚斗和扫帚清理碎片,一个字也不说,好像他就是一个清扫机器人。 她真的很讨厌看见忠难这副样子,总要无条件地照顾她,分明看起来分毫不取,却早就把她划进了自己的人生规划。 这世上哪有什么无条件的爱。 忠难清理完了碎片,拿着塑料袋走了进来。袋子里面装着一盒避孕套和一瓶润滑液,但他没去拆,只是拿着袋子走到她面前,把袋子塞进了因果手里。 “等你伤好了再做。”他的声音冰冷得不似往常。 因果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袋子,抬头见他转身要走,一副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的架势,突然“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忠难下意识转头,看见因果又把自己狼狈地跌在地板上,他不忍地走回去蹲下身要扶她起来,却被她拽着衣领吻了上去。一个不再青涩如小猫喝牛奶的吻,而是带着强烈性意味的侵占。她边要吃了他般吻着他的唇,边抓着他的手强迫他去摸她的小穴。 忠难喘息之间推开她发疯的身体,眼神却撞上她缺一块的刘海,里面隐隐露着一块细小的伤口,因果喘着大气难以呼吸,发现忠难盯着自己的刘海,突然又捂上缺口大叫:“你也觉得我长得难看对吧?所以你不想和我做爱...因为我身上到处都是伤、一点也不漂亮,一点也不完美...脾气又差,个子又矮,胸也没有,屁股也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我...” 他紧紧地抱住了因果。 把她的脸锢进胸口,让她把所有的自卑都咽了下去。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他柔和的话像一阵暖和的风,秋天已经不吹这样的风了,但现在还能被这样的风吹拂着,仿佛并不在真实的世界,“女孩子里、我见过的所有人、花草、山川河流、天地之间,没有比你更漂亮的存在。” 因果被他抱得死死的,只够透一口气,她都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跟棉花糖一样在火上烤,这么软了下去。 “骗人...”她无力地垂着眸子,“用来哄天真小女孩的把戏...” 但她一瞬之间却如此心安,好像自己就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 可她本该就是天真的年纪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