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因果回床上之后睡不着,转过身去看忠难那儿也闪着手机屏的白光,她说她饿了,凌晨五点,她裹着被子拖着他要他去做早饭。 他看起来累得睁不开眼睛了,因果说他活该,偏要照顾她的下场就是这样。 但他也没怨言,去厕所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就去了厨房。 因果把手搁在椅背上双腿盘坐着单手刷手机,太阳露出了一线光,忠难在厨房煎荷包蛋,锅里滋滋地响,像夏日的蝉鸣,但今天冻得慌,只不过屋内暖和些,穿短袖也不会感觉到很冷。 她哼着小歌刷微博,突然背后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凌晨五点敲你家门啊?”她转过头去疑惑道。 忠难困倦地用夹子给荷包蛋翻面,迷糊地说他也不知道,因果看他要从厨房里出来,便起了身说“我去开门”,他揉了揉眼睛,转回身继续盯着锅里的荷包蛋。 她刚开门没几秒,忠难就被因果的尖叫声吓得彻底清醒,立马关了火踉跄着跑出了厨房,入目即是白宵抓着她的头发要把她从门口拖出来。 “你还知道躲人家家里了?给我出来!” 因果被她扯着头发撕心裂肺地疼痛尖叫,忠难跑上来一下拽过白宵的手,但她的手死死抓着因果的头发不放。 白宵脸上醉醺醺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口红也抹出了嘴唇,看起来是宿醉刚归,回到家想打女儿发泄却没见着人。她见着忠难的脸,毫不犹豫地又打了因果一巴掌,因果的脑袋直接撞上了一旁的鞋柜,忠难见状立刻抱着因果用手臂护着她的脸。 “白阿姨——”他扯着白宵依然抓着因果头发的手愤恨地大喊道,“你再这样打你女儿我立刻就报警了!” “死丫头,你妈给你找的好老公真能护着你吧。”她醉得不省人事,天不怕地不怕地笑。 因果捂着脑袋把自己埋进了手臂里,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宵被忠难抓得手疼,这才放开了因果的头发,她一放手他就把因果搂进了怀里,因果整个人抖得目光游离,谁也不看,也不说一个字,他捂着刚才被拽的头发那块安抚着她说“没事了,没事了”。 白宵看他们两个浓情蜜意的样子,笑起来眼角的岁月皱纹越发明显,她手扶着门框,又掐着嗓音装得像慈母地说着:“我回了家不见我女儿,我以为我女儿丢了呢,吓死我了。” 因果听她这副嗓音就吓得往忠难怀里缩,他紧紧抱着他用手臂护着她的脑袋,眼神里满是恨意地盯着把门给堵住的白宵。 “你别这么看我,搞得我好像是什么坏人似的,我只是个找不见自己女儿的妈妈啊。”白宵伸出手就要把因果的衣服拽过来,却被忠难出手拦截在半路。 她不乐意地皱起眉,“就穿这么件?害不害臊。” 因果颤抖的手去拉下宽松白衣的衣角,把脸彻底埋在他胸口处不敢去看白宵。 “白阿姨,请您回去吧,不然我真的要报警了。”忠难凝重地看着白宵说。 白宵噗嗤一笑,忠难抱着因果往后退了一步,她甚至踏进了门来,“这是我女儿诶,你报警去呗,你看看她能说什么。”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