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只装得下我,他不安好心。 往下,根本扣不住她细颈的项圈,垂着一个银色铃铛,凉在她皮肤上。忠难给她简单地扣上,项圈有松紧控制,他伸手要去扣紧,却先一步被因果捂住了那调节扣,几乎是用力扯了下来,铃铛声杂乱,像在引一条不归路。 忠难想开口说什么,喉结刚刚耸动,却被那铺开的项圈带子摁在喉结上,声带被扼住,他复杂地蹙着眉见意图用这根项圈带子勒死他,手指下意识钻进脖子与项圈带子之间抵着,她用足了力气也不够把他推倒在地,但他强撑着坐在那儿确实有些致命的难以呼吸。 “我只有你了?”因果发出一声嗤笑,“也许——你说得对,但你呢?” 发现根本摁不过他的力气,于是微微支起上身将项圈直接围上他的颈,他没出声也没抵抗,任由她把项圈扣在他脖子上,正正好好,能圈住他的呼吸道。因果觉得这是为他量身订造的。 忠难的手指钻进项圈里,紧,贴在他皮肤上,好像呼吸即窒息,她故意的。 “你除了我还有什么?”因果小小的,但凑近他被紧束的颈,能窥见他下巴上的“自由”纹身,自由之下就是项圈,好讽刺,她笑了出来。 他被勒得有些难以言说,因果双手撑地,跪在他跟前,上衣被扯上来,露出细腰,遮不住的雪白,她好像从下往上生长,生长,攀在他身上,忠难觉得他正在被汲取养分。 项圈能留给他的空间仅有一指,还是他挤出来的。 他也不是无法言语,只是无从说起。 “怎么不跟我吵了?”她撑在地上的手缓慢地摸上他丝绸的手臂,目光一直凝在他踌躇不定的脸上,“说不了话了?我扣得太紧了?” 被她触摸,下身当即就有反应,忠难摸去后颈要卸了项圈,却被因果另一只手按在后颈上,她贴得很近很近,好像能吻上来。 “你妈都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啊?” 一下触及他内心深处最破碎的瓶子,像一颗石头砸进来连原本粘黏起来的形都没了,稀碎地滚在地上,一片跌进海里一片跌进山里,最后一片跌进他的自尊里。 “闭嘴。”他推开因果按在后颈的手就去解项圈的扣子,才松了些没彻底解开,能吐出言语的松度,又被因果突然地按上了肩膀,她发现这是他的弱点,于是一转攻势。 “陈阿姨和忠叔叔有新小孩了吧?”她继续敲打着这根软肋。 他生气到极点就是一言不发,用一双蓄势待发的眼神幽幽地盯着她。 “是儿子啊?我以为陈阿姨只是喜欢女儿,但是还是儿子啊?——那为什么啊?不是因为性别,也不是因为讨厌孩子,那她为什么那么讨厌你?” 你看他的项圈不也变得松松垮垮但却紧紧勒着他吗。 “——原来她只是单纯地不想要你了啊!” 那一声结论响得可怕,响得他想立刻掐断那出声口,“咚”的一声,因果的脑袋直接被撞在衣柜上,感觉记忆都被撞乱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