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乎都没有咀嚼过的生肉顺着一滩黄水就这么溅在地板上。 她一直趴在餐桌边缘发出呕吐的声音,他忙揽上她的肩膀,原先怒火当头的语气也缓了下来,温声细语地问她“发生什么了到底”“又欺负你了吗?” 因果吐不出来了就摊在餐桌上,毛衣露出她内里空空的外头陷进去的腹部,甚至怀疑她的身体里是否有器官存在。 他拿餐巾纸来擦拭她的嘴唇,她只微微动了动,说了句:“我的身体死掉了。” 忠难眉头紧蹙,手捏着她大腿上薄薄的一层肉,哄着她说:“你腿上长肉了,会慢慢好起来的。” 她瞥向自己那双可怜的腿,然后摊在桌上晃着头,说:“没用了,吸收不了营养了。” 因果捂上了脸,想着今天的做爱又被她莫名其妙的发疯给毁了,他今天不在,明天也许也不在呢,往后都不在了,然后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她枯竭而死,死时皮还不放过骨,最终烧在一起,你我不分。 于是她又把自己的心抢回来了。 忠难沉默了好久,他终归是放开了她,啊,以往分明,他会一边哭着说“你不要难过了”一边强行把他的阴茎挤进来把她的痛苦都打碎,在新的疼痛与滋生的快感中短暂地忘记一切。 他现在就这样走了。 因为纵然是忠难,也终会被她逼到无法忍受,她毫无缘由的嘶叫,她太过敏感的共情致使的敌意,她永远无法缝合的伤疤,她只剩下两三片的自我,把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因果见他从容不迫地从厨房拿来抹布把地上的呕吐物清理着,于是淡然地从餐桌上跳了下来,赤着脚走进厨房,忠难抬眸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毫无情绪起伏,将沾着呕吐物的抹布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因果把那把轻盈的刀从刀具盒里抽了出来,刀面映着她好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脸,她也许只是突然地想割一块自己的肉尝尝,因为肠鸣音一直在叫唤着,毕竟她一股脑儿地就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可就在她刚要将刀放在手臂上的那刻,刀面闯入了一个身影,她觉得只要自己不带一点犹豫地砍下去,或许真能直接死掉,死掉就不会饿了。可她终归还是犹豫了一瞬就被从后伸来的手夺去了刀,因果以为又要被他训一顿,他身子从后压了上来,硬物抵上珍珠,把她瘦弱的身体压进了厨房台子的边沿。 他到底为什么会对这样的身体产生性欲? 再恋骨感美也不该恋如此病态且不美的身体。 原以为他会直接不由分说地插进来,因果都捂上了嘴防止自己说胡话,可下一秒忠难却把自己的手臂放在了砧板上,她看见那把银晃晃的刀面照出她自己捂着嘴惊恐的面容。 他喘着热气,身子将因果完全地裹住,她见那刀刃垂直于下,只听他带着颤抖的笑意说: “这个吃了吐那个吃了也吐,那你吃我,我煮给你吃,你好好学,下次吃内脏的时候得自己处理。” 听起来他不像是疯了,倒是忍不住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