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怎么样?我帮你看看。” 噢,原来是要帮他看看伤口吗?不是要看别的? 谢印雪笑了笑,反问他:“你当她能有第三只手,我就没有吗?” 闻言步九照怔了几秒:“你还有第三只手?” 谢印雪没直接告诉他答案,而是抬起右臂,当着步九照的面扯下用来包扎伤口的碎布。 得益于可夜视万物的双瞳,步九照看到那条沾染着殷红鲜血的白布被解开后,青年那截原本该有骇人血洞存在的腕部竟是白白净净,光洁如雪,寻不到一丝伤痕,就像他真有第三条手似的。 步九照微愕,下意识握住谢印雪的手腕拉到眼前细看:“你的伤口呢?” 谢印雪却慵声答他:“秘密。” “秘密?”步九照立马拧眉,“你我都在一起了,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谢印雪听完笑得更深了,又问:“我们何时在一起了?” 步九照:“?” 这下步九照彻底愣住:“不是你说……” 谢印雪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掌中抽离,给自己掖了掖被角,懒懒道:“我只是说我们俩在一起不会有什么事,却没说我们在一起了呀。” 话音落尽须臾,步九照也沉默着没吭声。 半晌后,他才憋出一句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的控诉:“你玩弄我。” 谢印雪:“……” 这就到可以称之为“玩弄”的地步了吗? 但步九照好像真的被打击到了,他声音都哑了几分,夹杂着些许难过的意味低低道:“我一天都在担心你的手,结果你却只顾着玩弄我的感情。” 听听,这都可以唱一出陈世美负心寡情的《包公案》了。 可谢印雪这个大恶人不在心里反思,还更想再欺负步九照了,因此他长叹一声,故意道:“唉,可感情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 步九照愈发气忿:“我还不值得你勉强吗?我都不介意你有个那么烦人的干儿子!” 谢印雪闻言却更想笑了,顺着步九照的话佯装不满,蹙眉道:“你多大的人了呀,怎么还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谁料此话一出,男人反倒像是被掐住了咽喉般又不言语了,许久后才闷声道:“你嫌我年纪大。” 谢印雪真没这意思,可他看步九照的态度似有猫腻,便好奇起来了:“年纪大?” 能有多大? 面对谢印雪的追问,步九照半句话没吱直接没了人影。 谢印雪连声响都没听见,就看到他隐没在黑暗中,气息也随之消失,使得谢印雪不由深思:步九照真实年纪有他鞋码大吗? 否则怎会如此纯情幼稚? 答案目前不得而知。 谢印雪只知道步九照翌日起床后不黏他了,去往食堂的路上脸色阴郁,还故意落后他几步保持距离。 其余参与者看见步九照这副神情也没流露出什么异色,在他们看来,步九照就从没有过什么好脸色,他沉着脸还比笑时看上去和善许多,不然像对昨天的刘翌那样笑着得多渗人啊。 更何况众人此刻也无暇去管步九照心情如何,昨晚宿舍窗外的心里话抖露出了太多秘密,如今食堂餐桌上氛围诡谲尴尬的已经不止刘翌、裴清嵘那一桌了。 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以至于今天这顿早餐吃的格外沉默,直到众人到达404教室预备开始上课时,萦绕在大家周身那股滞钝僵硬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而吴月寒看到黑板上红色粉笔写在第一行“主讲师”三个字后面的人名终于是自己时,瞬间便乐开了花,连拿起那本血腥味似乎更浓郁了些的红皮教案书都不觉得恐惧,谁叫“今日主讲师”这个身份是个免死金牌呢? 但吴月寒还是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的,所以她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喜悦,告诉大家教案上给出的信息:“今天的课是单人课,不是小组课;上课地点也还是在教学楼内,却不在404教室里。” 何威没好气地问:“那在哪?” 吴月寒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