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想不撞邪都难。 倘若仅有沈秋戟一个人撞邪,谢印雪会很高兴,但稚子无辜,还牵扯进了其他小孩子的话,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沈秋戟也清楚能让谢印雪惦记的不是小事,答应道:“好,我明天去学校后就看看他。” “对了,这是给您带的枫叶。”随后他又取出一本书,将夹在里头的几片树叶取出递给谢印雪,“我见枫叶公园公交站台路边的银杏也变黄了,颜色很好看,就多带了几片回来,都给您。” 正如沈秋戟所说,那几片银杏其色灿灿,貌似金玉,从书中拿出的霎那,就像是煦阳入室,把整间屋子都映得亮堂了不少。 谢印雪望着它,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说他在的地方,一年仅有一日能见到这样温暖的颜色,他很喜欢,就连名字都在诉说着对它的渴求。自己既然吃了他送的中秋月饼,便给他备份回礼,下次进“锁长生”时带过去吧。 谢印雪收下银杏叶,抬手想摸摸沈秋戟脑袋:“阿戟有心了。” 沈秋戟却灵活闪开他的触碰,恭敬道:“那您好好休息,我去学习了。” “唉,去吧。” 小徒弟不和自己亲近,谢印雪很是失落,可惜他这徒弟就是这种性子,就只能独自在心底默默怀念“小孩”众多的卒业副本。 次日,沈秋戟去学校上课。 他记着谢印雪叮嘱他的话,一到学校就在教室里找段文骞的身影。 找到后,他立马开口叫人:“段文骞。” 听见沈秋戟叫自己的名字,段文骞身体僵了下,畏畏缩缩地回头,惊恐道:“大哥,我没钱也没零食了……” 沈秋戟无语:“今天又不野餐。” “哦。”段文骞也记起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要求沈秋戟的事了,恐惧顿消,“那你找我干嘛?” 沈秋戟问他:“这个周末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段文骞头摇得像拨浪鼓,飞速答道:“没有啊。” “沈秋戟,你怎么和段文骞一起玩啦?”段文骞暗恋的那个小女生娜娜看到沈秋戟居然和段文骞主动讲话,还关心他的身体很是惊诧,“他和不和穷光蛋玩的。” 娜娜并不是要故意骂沈秋戟“穷光蛋”的,可自从上回春游过后,沈秋戟这个外号就在班上流传开来了,大家经常有一句没一句的这样叫他,偶尔也会叫其他同学,虽然或许没太大的恶意在里面,却依旧有可能会在孩子心上留下阴影。 沈秋戟即便不觉得这样的话能刺痛他,然听着仍是不舒服,皱眉道:“我没和他玩。” “娜娜你不知道,沈秋戟现在有五百块钱,他不是穷光蛋了。”段文骞也指着自己的鼻子,神情忿愤说,“我才是!” “什么!” “沈秋戟有五百块钱?!” “天呐!他怎么这么有钱?我也想有五百块……” 段文骞的话像是落入热油的水,叫班上瞬间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谈论新晋“富豪”沈秋戟,殊不知“富豪”本人的五百块早就不在了。 不过经此一事,班上反倒没同学再叫沈秋戟“穷光蛋”了。 这个外号自段文骞处起,又自他那消失,沈秋戟瞧着段文骞,忽然觉得这小孩并不坏心,他平时调皮捣蛋,甚至闹到被叫家长的地步,可能是为了引起别人、或是亲生父母的注意。 毕竟,段文骞是重组家庭。 周五那天带他们去吃海鲜大餐的继父对段文骞很好,对他也很慈祥,但沈秋戟注意到一个细节:段文骞没改口叫他继父“爸爸”,只叫“叔叔”。 段文骞都能随意叫他“爸爸”,却不肯叫他继父,由此可见段文骞还是挂念着自己生父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