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没办法。”朱易琨反手握住美女的手,摸着人细滑的手背啧了一声,“行行行,我送你们一程。” 黑皮裤美女的手很凉,笑容也勉强而僵硬,嘴唇因为受冻还在发抖,朱易琨眯着眼看她,突然发现她眼神涣散,难以聚焦,瞳仁也颤抖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惊吓过度一样。 穿克莱因蓝色包臀连衣裙女生也是这样,她甚至都不想坐在座位上,也和三个男的一起蹲在车地上,头压的低低的。 朱易琨瞧着他们几个,已经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了,可他的脑袋因为酒醉思维运转实在太慢,老是揪不住那不对劲的点到底在哪。 等黑皮裤美女抓着他胳膊,软着声问“哥哥,怎么还不走啊”时,朱易琨刚汇聚些的理智又给扔到九重天外去了,拉高嗓子故作威风,质问司机老赵:“是啊,老赵,你在磨蹭什么,怎么还不走啊。” “老板,这红绿灯它好像……坏了?”司机老赵疑惑道,“一直卡在四十四秒不动了。” 四十四这个数字不太吉利。 朱易琨才听到就打了个冷战,醉意也清醒了几分,他从后座伸头瞄了一眼前方,只见红绿灯的显示器数字始终停在“44”上不再变动,如血的猩红光线刺激着他心跳加速,朱易琨咽了咽口水:“这破灯坏了吧?闯了算逑。” 第216章 老赵就是一个普通司机,无权无势的,老板让他闯红灯,他还能不闯吗?何况这个红绿灯好像还坏掉了,行车记录仪里都有记录,就算被交警抓到处罚,也能去申诉,所以朱易琨这么要求,他就依言干了。 随着车子重新平稳地进入行驶,朱易琨狂跳的心脏也随之平复下来。 不过受了这么一番惊吓,朱易琨色批心思淡了,还有点莫名心慌,他便松开黑皮裤美女的手,把指间的烟叼回嘴里,想去摸脖颈上的项链——谢印雪先前处理他发小蔺建贤那档子事时,曾留下过一只梨花镯子,让他送去附近的寺庙或是道观,请高僧和道长为镯子做场法事,送附着在上面的蔺建贤去投胎。 朱易琨老老实实地送了,也花八十八万块办法事。 法事结束,因着谢印雪说过镯子可以留下来用以辟邪,于是它便被朱易琨串成了项链挂在脖子上,毕竟谢印雪手太细,朱易琨想戴也没法将其戴上手腕,只能出此下策,以保证镯子不离身,保佑自己百邪难侵。 从那之后,朱易琨靠着辟邪镯子给的底气横行无忌,果真没再碰到过邪祟。日子久了,他忘乎所以,以至于今晚两瓶酒下肚就敢调戏路边美女,一点儿不记得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半夜载人也容易载到脏东西的忌讳。 或许是报应,所以他这一摸,摸了个空。 ——谢印雪给他留的辟邪镯子不见了。 “我他妈镯子呢?!” 朱易琨张大嘴巴,烟蒂掉到裤子上他都没反应,只觉得一股森寒凉气从脚底蹿到了天灵盖,眼睛瞪得跟怒目金刚似的,震惊、害怕等情绪交织在他脸上,使得他表情格外扭曲。 老赵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老板,什么镯子?” 朱易琨和他说不清,拍着座椅扶手:“快快快!倒车回去,我要回去找镯子!” “哥哥,你不是说送我们回家的吗?”黑皮裤美女又去拉他的手,语气急切,“你怎么要回去了啊?” 这会儿朱易琨像个黄花大闺蜜,什么旖旎心思都散干净了,别说是摸人,他连自己都不给人摸了,摆着手如同赶苍蝇那样赶这五个人滚:“送个屁不送了,你们给我下车!” 说着他就去拉门扣,想打开车门把这五个人踢下去。 不料朱易琨才碰到门扣,蹲在车地上的一个身穿白色卫衣的男生就猛地扑朝前,声音尖锐刺耳地喊道:“别开门!” 朱易琨被他叫得耳朵都快聋了,怒瞪过去时,却见男生双目圆睁,白眼球上血丝密布,哆嗦着身体朝他低喃:“不能开门……外面、外面……有鬼啊!” “有鬼”两个字传入朱易琨耳中后,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