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吧?” “那他是人吗?” “大概率不是。” “……” 沈秋戟终究还是认了这个不是人的师娘,因为他在合影中,看到了一个笑着的谢印雪——青年脸上的笑容,和他们以往全家福上的笑容一模一样。 沈秋戟挨着谢印雪坐,良久,他开口问:“师父,您喜欢他吗?” 青年捏着合影,乌密的眼睫低垂,启唇反问他:“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沈秋戟感觉,应该是喜欢的。 他道:“您喜欢他什么呢?” 谢印雪笑了笑说:“我喜欢他喜欢我。” 沈秋戟听不懂,他只觉得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 翌日傍晚,谢印雪贴身带好要送给步九照的礼物,在午夜十二点过后,与柳不花共同进入了锁长生之中。 这一回是他的第八关,亦是柳不花的第九关——即最后一关。 进入副本的一刹,他们面前的景物畸变颠倒,从深夜的漆黑顷刻扭转为苍茫的一片雪白,寒可剔骨的凛冽罡风也朝他们骤然袭来,在人面颊上扎出如针刺般的细密痛感。 谢印雪在猎猎作响的罡风之中勉强睁开双目,环顾四周,便发现他正站在一柄通体纯银的长剑身上御剑疾行。 而柳不花在他身旁大概三米开外的地方,同样站在一柄纯银长剑上,除他俩以外,附近还有七人,全是男的,他们进入副本时身上穿着的保暖衣物,在这如刀的剔骨罡风里很快就被撕裂成了破烂布条,仅能勉强蔽体。 其中一个男的睁眼清醒过来后,看到自己裤衩都快没了,立马伸手捂住重点部位,冷得直打摆子:“我操什么情况?!” 但没人能给他答案。 谁叫剩余其他人都自顾不暇呢? “我怎么在一把剑上?” “救命啊,我要掉下去了!” “啊啊啊啊我恐高啊!” 他们在剑上左摇右摆都是轻的,还有一个直接趴了下来,撅臀抱住剑身怕得不敢闭眼。 见识过上个副本诸位高素质参与者后,谢印雪和柳不花再遇上这类一惊一乍的人,就有些不太适应,也略觉奇怪:都到这么靠后的副本了,为何他们的表现却更像是刚进副本的新手呢? 疑惑间,一道悠长辽远的鹤鸣声响彻云端。 “唳——!” 谢印雪和柳不花循声仰头望去,只见一只朱冠白羽的仙鹤震翅掠过他们头顶,向着前方一点明黄曦光微现的天际疾飞而去,很快便不见踪迹。 未几,一道低沉的嗓音自风中传来:“莫要乱动,静心运气,以御剑身。” 话音甫落,便另有一人御剑飞过他们头顶。 那人身穿一身素白色直襟长袍,腰束与衣裳所印祥云纹颜色相似的天水碧的腰带,墨色长发往后高梳成马尾,不插簪,不戴冠,仅以天水碧发带固定,与飞行时翻飞的衣袍交织在一起,衬得他背影格外冷漠:“衣服烂了就把储物戒里法衣拿出来穿好,衣不蔽体,像什么样子?早让你们换上法衣偏不听。” 储物戒? 谢印雪下意识垂目看向自己还戴着素圈金戒的手指,心念一动,身上衣物便换成了男人同款的直襟长袍,连他束发的红缎带都变了个色,同为夕露染就的天水碧。 不等抬眸,他又听见男人淡声道:“我是你们的大师兄,步九照,你们可以唤我步师兄。” 第220章 撅屁股趴在剑的那个参与者闻言支起脑袋,盯着剑阵最前方的男人嘀咕道:“步师兄?” 男人未转身看他,仍目视前方。 “他应该就是这次副本的引导者了。”另一个参与者见状便与撅屁股的那人搭话,“副本里第一个和我们讲话交流的npc,基本上都是引导者,而且他还教了我们运气御剑和用储物戒换衣服。” 说是“教”也不尽然,毕竟学会它很简单,控制飞剑和储物戒的方式一样,你想做什么,在心里想就行,储物戒和剑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