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凶兆就行得通吗?” 这些个参与者说话间,谢印雪和柳不花始终在闷头吃饭,他食欲不振吃的不多,三两口就饱了,又见这伙人讨论不出个所以然,便直接挑明道:“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话,秦掌柜也不必寻我们这些修士过来了。” 青年张唇说话时没有抬眸看人,而是低垂着眉眼,用菌人小厮为每位客人备置在桌上的巾帕擦手,揩去用膳时指尖沾染的食物味道,素白的巾帕随着他雪色的指尖翻动,乍一望去好似交融到了一块,都是相仿的明净剔透,举手投足间矜贵自现,这是一种与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名门气度。 勾得百合子既不看她的少妇客人了,也不去瞅她不久前还觉得俊俏的万剑宫首席剑修,就只盯着青年如若一捧冰霰凝成的雪腮,和那泛着淡淡殷红血色的柔润唇瓣,眼睛看得发直发愣,心中想的满是:如果这人是副本里的npc,她怎么着都得想方设法哄骗上去占把便宜,可惜他不是。 参与者再好看百合子都是不碰的,因为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是人就会死,尤其在锁长生中死的几率更大,百合子最讨厌看她喜欢的人死去。 因此她不打算调戏谢印雪,只清了清嗓子想好好和他说会儿贴心话,嗓音甜腻腻道:“谢师弟,你有何高见呀?” 青年看她一眼,温声说:“劳烦百合子道长再请灰珠和白鹅两位姑娘来问问罢。” 百合子捧着心窝,立马颠颠地去找白鹅和灰珠去了,而白鹅和灰珠对百合子观感很好,百合子一叫它们就过来了。 “灰珠姑娘,白鹅姑娘,我想请问一下二位。”谢印雪对两只小狐狸说话的语气也十分徐和,“你们可否知道,蛮和小蛮两位姑娘不跳舞时,客栈外面是何时下雨的?” 白鹅是红毛狐狸,额间却有一缕白毛,大概便是因此故取了“白鹅”一名,谐音“白额”,它很认真地回忆了片刻,然后告诉谢印雪:“时间不确定,有时候是在晚上,有时候是在白天,不过每次下完雨后,我们就会在客栈里找到一个菌人小厮的尸体。” 谢印雪继续问:“那你们还知道,地字十号、十一号、十四号和二十二号房的客人,分别是什么妖兽吗?” “这……”白鹅只犹豫了一霎,又悄悄望了眼谢印雪身旁的紫发青年,“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告诉谢道长了吧。地字十号房的夫人,是位红羽雀妖;十一号房的老爷,是位猪妖;而十四号房客人,是位黑豹豹妖;二十二号房的老夫人,和我与灰珠姐姐一样,都是狐妖。” 辛天皓不敢相信:“她也是狐妖?” 白鹅认真地给他点头。 “狐妖……怎么要么没人形,要么人形不好看呢?”辛天皓喃喃,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被颠覆,“这不科学啊……” 灰珠纠正他的话道:“哪有,我们漠尘公子的人形就可好看了。” “你们那漠尘公子也是狐妖?”辛天皓自问自答,“等等,不用说了,我对公狐狸没兴趣。” 谢印雪朝它们笑笑,道谢说:“好,我们都清楚了,多谢二位。” 灰珠对他摆摆狐爪,狐狸耳抖着羞赧道:“诶,谢道长客气了。” 说完便和白鹅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不过它们这番表现让谢印雪注意到了一点——灰珠与白鹅回头看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是百合子,而是还在聚精会神狂干饭的柳不花,但柳不花没看它们俩,吃饭吃的正认真呢。 庆平没那宣霆那么鲁莽,但耐性也不太充足,见谢印雪放两只小狐狸走后也不吭声,就他那吃饭的杀马特紫发干儿子,便急切问:“你问出什么名堂了吗?” “啊?你还没听懂啊?”辛天皓睁大眼睛反问他,“我都听懂了。” 宣霆纳闷道:“听懂什么了?” 楚仪杨怕他们俩把智商暴露的更彻底,于是为俩人解释:“当凶兽暴露本性,想杀人或正在杀人时,凶兆才会显现。如果他们没有动杀念,那不管在哪现身,凶兆都不会出现。” 吴煜问:“那我们要怎么找啊?逼它们动手杀人吗?” “我觉得可以一试。”甘洪昌眯了眯他那对倒三角的吊梢眼,“秦鹤说了,只要不碰到上古凶兽,其他的寻常凶兽,不会是我们对手。” 扎着双麻花辨的刘斐怯生生道:“可秦鹤又不是引导者npc,他的话能全信吗?” 听完她这么说,谭凡毅转头看向坐在谢印雪身旁的墨发高束的冷漠男人:“步师兄……” 才开口讲了三个字,男人便淡淡道:“秦掌柜不会骗我们。” “行,那就上,我们分下队伍吧——” 宣霆站起身,抬手指着人说:“我、甘老大,小杨哥和庆平,我们四个去试十号房的那个女客人;女生们去试十一号房那肥猪;十四号谢印雪、柳不花你们俩去试吧;吴煜、谭凡毅、辛天皓,你们去试那个老太婆。” “欸凭什么啊?”百合子把筷子一扔,“十号房的客人一直是我盯着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