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谢印雪就把自己还剩的一颗喂到了他嘴里:“不花,快吃药!” 饶是如此,柳不花也疼出了一头冷汗。 别的参与者就更不用说了,吃完药后全都跟咸鱼一样瘫在地上,连抬起根手指都费劲。 “……怎么回事啊?”刘斐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山犭军自爆导致的伤好不了了是吗?” 第240章 吴煜问:“可为什么这一回是百合子先发作?” 谭凡毅回他:“因为她受了伤吧。” 宣霆的修为在目前还活着的参与者中总排行第三,他这个第三去打第二的百合子,打不死至少也能打成个重伤,更别说当时百合子忙于阻挡谢印雪正欲挥落的剑,根本无暇防备宣霆突袭,被伤至咳血,所以这回腹痛之症再度显现,百合子不止是第一个发作的,她还是发作症状最严重的那个。 并且当时她说不定连自己服下疗伤丸的力道都没了,若非有薄郎帮忙喂药,恐怕百合子早成了一具还热乎着的死尸,哪里还有继续喘气的机会? “这不是山犭军自爆导致的伤。” 谭凡毅循声扬首,看到在场唯一还能站定的青年从柳不花身旁起身,脊背挺直,漠然而立。 几根凌乱的发丝搭在他额角,随着从窗框外灌入饮月堂的微风飘晃,如一幕乌帘遮去了眼中眸光,让人辨观不清此刻他心绪如何,只能听见他轻声道:“是凶兽所为。” 谭凡毅闻言立时望向薄郎。 谢印雪刚刚口口声声说他是凶兽,要杀了他,莫非他们这些参与者时不时腹痛呕血,就是薄郎所为呢? “不是他。” 结果谢印雪却否认了。 他说话时收了银剑,剑身入鞘,方才抬头,脸上神情冷淡,周身气质疏离。 众人才发现青年竟是如此适合这身万剑宫衣裳,白衣雪袖为魂,天水碧色为缀,他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柄破天杀意被尽数收拢入鞘,如今只剩沉默与安静的剑。 “又东二百里,曰太山,上多金玉、桢木。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 谢印雪目光如飞鸿掠雪般淡淡拂过抱着百合子的薄郎,又落向别处:“我们吐血,是因为染上了恶疫,此恶疫,源自于凶兽:蜚。” “行水则竭,行草则死……”楚仪杨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没错,这些都对应了秦鹤今早告诉我们的话,他说他的池塘干涸,养在里头的鱼都死了,栽在后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也全都枯萎凋亡殆尽。” 虞佳忆用手臂抵着地面直起上身,双眼紧盯谢印雪问:“这么说这场旱灾的罪魁祸首其实不是那什么薄鱼,而是蜚吗?” 谢印雪不置可否,答非所问:“杀了蜚,一切便能了然了。” “我们也必须先杀蜚,疗伤丸只剩一粒了。”他再从储物戒内一粒丹药,那是聚灵丹,能在短期内大幅提升灵力,“我们至多,能再撑过一次恶疫。” 剩下的参与者学着他做法取出聚灵丹服用,丹药甫一入腹,那犹如密密麻麻蛛丝缠绕在他们身上的疲倦、衰弱不适感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仿若源源不竭的澎湃力劲。 谭凡毅心中震撼之余,也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可抗恶疫的疗伤丸、可提升修为的聚灵丹……这个副本让他觉得,一切好像都是安排好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命运。 宣霆则在此时慌张开口:“小杨哥……我、我没有疗伤丸了。” 是了,楚仪杨记得宣霆的第一颗疗伤丸,在第一日时就被他服下用以治疗绯衣雀妖咬断的右手了,因此如果恶疫再一次发作,那没有疗伤丸的宣霆将必死无疑。 “别怕,我们现在就先去杀蜚。”楚仪杨安慰他,“这恶疫应该是一日发作一次,今天已经发过了,只要我们在今天把蜚杀了,你就不会死。” 宣霆却仍没能安稳下心神,他们不知受了什么影响,如今喜怒哀乐任何情绪都会被无限制的放大,于是他死死瞪着斜靠在墙角半身是血,气息奄奄的薄郎问:“他不是蜚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