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到过这样的女人,让人想逃开她,逃的越远越好,这样对他俩来说都更加安全;可又发疯般想要靠近她,破坏她,占有她。 他只能克制,不去亲吻她,让一切看起来只是泄欲,不曾倾注任何臣服与情意。 吴虞也发现了,故意口出恶言: “你也就这点本事。” 还说: “幸好你妈被锁抽屉里,不然被她看到她冰清玉洁的好儿子在做这种事,会是什么感觉?” 季时秋用手封死她嘴巴。 她不挣扎;而他的掌心像被小猫舔了一下。 季时秋收手攥拳,不得不倾身以唇阻遏。口业在她,而业力仿佛馈报在他头上,他周身如焚,在隐秘沉浮的罪恶与快慰中一点点肢解自己,也重铸自己。 …… 两人并排躺着,许久,鼓噪的心跳才得以平复。 月亮升高,透窗而入,将洁白的光砖铺到季时秋左胸上。 吴虞用手给那光斑描边,并哼起不久前被中断的旋律。 她的鼻音极轻极低,季时秋闭气,才能听出是老郑今天用风琴吹奏的第一首歌。 吴虞找到季时秋眼睛:“你知道月亮为什么能代表心么?” 不等对方回答,她声调软散,慢条斯理:“根本不是歌里唱的它有多么真和深,而是它会消失,也不私有,甚至不是每一天都那么圆满。把心交出去,就等于要经历一次阴晴圆缺的冒险。” 季时秋盯住她。 女人似在念蛊咒,一种让人轻盈也让人紧绷的咒语。 她轻柔地摩挲着他脸颊,问: “小秋,你想冒险吗?” -------------------- 上章删掉了一些细节 搞得不是很得劲了 但没办法,被举报,我删改了五次才过审 晋江是这样的,大家将就看吧 第11章 第十一片落叶 吴虞等了很久,没有等来拒绝或同意。 漫长的静默后,季时秋握住她搭在他脸上的手。 吴虞挣了挣,他不放,反倒偏脸啄吻起她手腕内侧,渐渐,发泄一般,愈来愈猛烈,重而急促地又亲又蹭。那个位置有脉搏,薄薄的皮肤下方是血流。 吴虞鼻息变得紊乱。 被这样亲吻,竟更容易让人动情。 “季时秋……”她难耐地叫他名字,嗓音黏糊。 男生停下来,把她拉回怀里,下巴抵着她额头,一动未动。 吴虞快以为他睡着了,正要抬头确认,却听见他沉声问:“我是第几个?” 吴虞回想片刻:“没数过。” 季时秋低头,唇虚虚路过她眼角:“之前那些人怎么样了?” 吴虞半开玩笑:“死伤惨重。” 季时秋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吴虞撩眼:“怎么,你觉得我在吹牛?” 季时秋说:“没有。” 当然不会认为她吹牛。面前的女人是黑皇后和女巫,早前两天,他有无数机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将被秋色覆盖的村落,离开这个无处可去也无路可退的世界,但总会鬼迷心窍地被她绊住。 吴虞见他再度无声:“怕了?” 季时秋道:“怕什么?” 吴虞:“怕加入我的冒险。” 季时秋难得轻松地挑唇:“不怕啊。反正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吴虞怔神,因为季时秋近在咫尺的样子。他笑得异常纯净,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出那种年轻男孩独有的憨态,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勇猛,又有点缺心眼的简单。 他就像一块透色的玻璃,卡有弹壳,充满裂纹,但依旧完整,能折射出同样动人的光影。 吴虞挠挠他下巴:“死过一次很了不起么?” 胜负欲紧随其后:“谁没死过?” 她调整睡姿,枕住自己胳膊:“人本来就是在反复地死去,从精神上杀掉过去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循环到衰老或疾病把肉身带走。” 季时秋摸着她铺来手边的头发:“你以前想过死么?” 吴虞说:“很多次。” 季时秋微诧:“为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