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风深吸一口气,果断抬起了另一条腿,将她的脚压了下去,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好好吃饭!” “哦。”司徒朝暮于心有愧,老老实实地把脚收了回来,闷头吃起了饭。 谁知在晚饭过后,天空中竟飘起了毛毛细雨,顾晚风连碗都没刷,就开着车先送司徒朝暮回家了,开得还是她的那辆电动汽车。 预报说东辅今晚十点左右有暴雨,他想尽量赶在雨落下来之前把她送到家,然后自己再打车回来就行。 谁知才刚行至半途,司徒朝暮的那辆电车就没电了,两人又赶紧去找充电桩充电。 电充满了,倾盆大雨也落下来了。 雨刷器形同虚设。 安全起见,顾晚风就没再继续往前开,在附近找了个停车场驻脚。 停车产是露天的,旁边就是开放式大公园,但是现在夜黑风高又暴雨倾盆的,没人会有那份闲情逸致来逛公园。 诺大的停车场里面也只有他们这一辆车。 车内的空间封闭狭窄。 雨帘厚重,玻璃上模糊一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干充实一下这无聊的时光。 空气也有罪,很闷湿,不清新。 令人迷离,躁动不安。 司徒朝暮解开了安全带,直接朝着顾晚风扑了过去,就当是弥补一下晚饭时对他的亏欠了。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双臂缠住了他的脖子。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嘈嘈杂杂,急急乱乱。 他们吻得热情似火,难分难舍。 却始终忍耐着,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因为车里没有准备安全用品。说白了,还是欠缺经验,考虑不足。 但是他有手。 车窗外狂风呼啸,树冠被卷裹着癫狂乱舞。 司徒朝暮像是被开水煮过一样,遍体通红,尤其是脸颊和鼻尖。 她双目半睁,六神无主地伏爬在他的肩头,红唇微微张着,紊乱地呼吸着,额头上晶莹的汗水遍布。 一滴闪亮的汗珠从额前滑落了下来,顺着纤挺的鼻梁而下,一路滑倒了鼻尖,盈盈悬挂,再滴落,经红唇,流到了下巴上,然后流到了他的身上。 天空中突然响起的巨大滚雷声掩盖了她最后的尖叫。 都是这场雨的错。 趴在他身上休息时,司徒朝暮满脑子想的全是:都是这场雨的错。 雨弄湿了我的车。 她用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手腕,将他的手拉到了两人的身体之间,然后用右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手心的皮肤上却遍布硬茧,指节宽厚。 这是一只锻刀的手,也是一只握刀的手。 强悍有力,却又很温柔。 “小风哥哥。”司徒朝暮突然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顾晚风的嗓音还是低沉沙哑的,声色却极具柔情。 司徒朝暮单独攥住了他的食指和中指,轻柔地用拇指指肚摩挲着他的指背:“你的手这么厉害,有没有给过自己快乐呀?” 顾晚风:“……” 司徒朝暮撩起了眼皮,缠着丝的眉眼中浮现着狡黠:“有没有呀?” 顾晚风赧然地胀红了脸。司徒朝暮本以为他是因为被自己戳穿了“不守戒律”的小秘密所以羞耻了,但谁知,顾晚风竟在最后笃定地回了句:“没有。” 司徒朝暮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顾晚风:“真的。” 司徒朝暮还是半信半疑:“可是你们男人不都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么?尤其是青春期的时候。这种时刻你会怎么办?” 顾晚风有些难为情,因为他有预感,一旦自己说了实话,她一定会笑话他。 但是最终,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默念心经。” 司徒朝暮:“……” 可真是一个,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回答。 “就是,靠着,意志力,忍?”她震惊又不可思议。 顾晚风点头:“嗯。”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怪不得你能成大事呢。欲都给禁了,还能闯不出一番事业? 但话又说回来了—— “也就是说,在跟我以前,你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连自己的手都没有?” “嗯……” 司徒朝暮突然就心花怒放了。 老道士一样古板保守的男人也不是不好,最起码一定是干干净净的,不仅没碰过其他的女人,连自己的手都没碰过。 第一次全是她的。 司徒朝暮松开了他的手,又握住了他:“那我让你感受一下。” 临近十二点,雨势才停。 穿戴整齐之后,又将被弄的不堪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