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就跑回家跟爸妈说,是我饿了想吃东西了,让他回家拿。十次里面有八次,我都不知道爸妈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吃的,反正还没到我面前呢他就自己吃完了,剩下两次拿来的东西全是我不爱吃的,到最后还是进了他的肚子里。” 顾晚风:“……” 司徒朝暮又惊奇又想笑,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你小时候就这么奸诈了?” “可不是么!”宋熙临抢答,言语间谴责和幽怨的意味浓厚,“每次都是他顾晚风出馊主意带头调皮捣蛋闯祸,可到最后被连累挨罚的人却总是我!” “啧啧啧啧……”司徒朝暮单手支颐,一边摇头一边情不自禁地感慨,“你真的是亲哥,不是亲哥都干不出来这种缺德事儿。” 就像是裴星铭一样,大事儿上总是很护着她,一到无关痛痒的小事儿上就开始往死里缺德,每每都气得她牙痒痒,恨不得咬死他。 顾晚风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又气又无奈地瞧向了自己弟弟,没好气地说了声:“少说两句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宋熙临却将眉梢一挑,理直气壮:“有嫂子在,还不能让我诉诉苦么?” “当然可以!”司徒朝暮抢先一步开了口,大义凌然、公正严明地很,“你随便诉苦,我替你撑腰!” 顾晚风哭笑不得。 这天下午,三人聚在一起,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聊了好几个小时。主要是他们弟兄两人在说,在互相阐述这些年的过往经历,亦或是笑着谈及儿时。司徒朝暮在一旁聆听,间或起来去给他们俩洗点水果、泡杯茶。 日头逐渐西斜,时光催人。 悲欢离合总有时,散了才有合,合了就有散。 眼瞧着时间也不早了,宋熙临忽然对顾晚风说了声:“哥,能给我十块钱么?” “嗯?”顾晚风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奇怪要求给弄懵了,“当然可以,你只要十块钱么?” 宋熙临点头:“嗯,来的时候看到你们村里有间小卖铺,我想去买个冰淇淋吃。” 像是个小孩子。 顾晚风叹息一笑,起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我带你去买。” 司徒朝暮给宋熙临当了多年的秘书,职业敏感度还是有的,她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宋熙临想去买冰淇淋吃得行为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很有可能是想单独和自己的哥哥说几句话。 于是乎,她立即说了声:“那你俩去吧,我刚好把东西收拾一下。” 顾晚风可能也感知到了什么,没提出要她跟着,只回了句:“放着吧,不用管,回来我收拾。” 这一下午他们仨聊的挺嗨,连窝都没挪,一直坐在餐桌边,桌面始终保持着用餐过后的杯盘狼藉状。厨房的灶台和水池里也是一样的拥挤混乱,堆满了锅碗瓢盆。 司徒朝暮无奈一笑:“行了你就别管我了,赶紧带着你弟去买冰淇淋吧,一会儿太阳就下山了。” 她向来是通透且体贴的。 顾晚风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言,带着宋熙临出了门。 前往村里小卖铺的路上,兄弟俩遇到了不少收工回家的清渠村村民。面对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村民们无一不惊奇震动。不少人见了顾晚风都会主动打招呼,先热情地喊一声:“顾师父。”然后再好奇地打探一句,“这位是谁呀?” 每当这时,顾晚风都会欣然地扬起唇畔,很骄傲地回答一声:“我弟弟。” 宋熙临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哥哥的骄傲和哥哥对他的疼爱。 手足情深这四个字,重过山,深及海。是父亲的期许,也是母亲的遗憾。 他不该再执拗了。 他应该好好地对待他的哥哥。 已经入了夏,两台冰柜全部摆放在小卖铺门口,透明玻璃门下方堆满了花花绿绿的冰淇淋。 “看看你想吃什么?”顾晚风问宋熙临。 宋熙临却反问了一句:“你还喜欢吃大白兔么?” 顾晚风怔了一下,然后,回了句:“喜欢。”m.dXSzXedU.cOM